寧宗冷冽的眼神掃過村長,他立即噤了聲。
剩下的幾個村民也都有各自狡辯的說辭,大概是昨日裏幾人在一起串通了說法,所以今日他們的說辭格外統一,幾乎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秦雅等人身上。
陳縣令自然也不會輕易相信那些人的話,秦雅去各個村鎮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其目的是什麼,可這些村民絲毫沒有提起秦雅買地之事。
“陳村長,我先問你,秦夫人昨日到你們村中,所為何事?”
“說是要買了我們村中所有的土地,可草民沒有看到夫人的絲毫誠意。”
“誠意?”
村長點頭:“秦夫人說是要買地,可沒有給我們任何銀兩,我們沒見到錢,自然對她說的話有所懷疑。”
秦雅淡淡瞥他一眼:“陳大人,我前日過去,最初隻是和他們商議買地之事,但因村民遲遲得不出結論,才決定在村中暫住一宿,試問,兩方都沒有談成合作事宜,也並沒有簽訂契約,我為何要給出銀兩?”
“秦夫人言之有理,既然沒有達成合作,確實沒有必要給出銀子。”
陳縣令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又問:“你們幾人可還有什麼說的?”
那幾人麵麵相覷,村長幫著他們說話已經是最後的希望了,如今這場麵,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辯解。
畢竟秦雅和縣令到底是認識的,他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大人,您不能隻聽她一人所言啊,秦夫人在我們村子中時就說過,和您認識,甚至她來買地的事情,您也知曉,草民難免會覺得,您對她有偏袒。”
村長瞪了眼秦雅,他此刻就是和秦雅杠上了,反正都已經破罐子破摔,這人已經得罪了,他也沒想過就這麼算了。
既然秦雅不肯給他留麵子,那他也不介意和秦雅比上一比。
“你這是在說我辦案不公?”
陳縣令瞪起眼,他為人清廉,雖說有時候也有喜歡聽人誇讚的時候,但從來沒做過不公正的事情。
秦雅的為人他是看在眼裏的,況且按照這些村民說的,難道秦雅等人會無緣無故就將他們抓起來打?
“好,那我問問,既然你們的村民說是秦夫人的人先挑事,那他們深夜去秦夫人等人休息的地方是為何?”
“是為了看看他們休息的地方。他們是想帶著秦夫人等人去家中休息。”
村長麵不改色的扯謊,那幾個村民都快信了他說的話了。
“為何帶刀?”
“我們村中不安全,山腳下隨時隨地會有野獸出沒,帶刀是為了防身。”
“那又為何,要攻擊馬車?”
陳縣令眸色淩厲,和秦雅平日裏見到的模樣不太一樣了。
村長反駁道:“襲擊馬車也不過是秦夫人他們一方所言……”
“本大人已經派人檢查過馬車,馬車橫梁上有刀砍的痕跡,比對過正是他們手中所持的刀,你還有話說?”
陳縣令睨著村長的神色,見他半晌沒說出話來,才又刀:“再者,案件發生的地方,本大人也讓人去看過,他們留下的痕跡清楚的顯示兩方纏鬥過,而且已經有你們村中的村民作證,那晚聽到這幾人聚在一起商議搶劫之事。陳村長,你,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