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聽著,盡量在自己心裏保持公正的判斷。
蒲公子嫌惡的看了眼地上的那幾人:“縣令,本公子不是為了給舜天樓開脫,隻是那幾日我們吃過的東西,我到現在可都還記得一清二楚,每一道菜都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問題,你若是還有不相信的,隨便問,本公子都可以回答。”
縣令哪裏還敢再問,剛才那幾位公子都說的很清楚了,而且他們隻要站出來,就可以說明被押住的那幾人說的什麼賄賂之類的,都是胡言亂語了。
“你們幾個,還有什麼話說?”
縣令把矛頭對準了地上的幾人。
那幾人麵麵相覷,看起來他們是輸定了,但是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啊,他們一定要賺到銀子才是。
“大人,我們都知道不管再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既然你認定了是我們的過錯,那你就罰吧。”
為首的人忽然轉了說話的方式,這一段話,生生把自己的身份轉成了無辜的受害者一般,好像他們真的是被縣令給冤枉判刑的一般。
縣令吹了吹胡須,他還什麼話都沒說呢,也還沒說怎麼判決呢,這些人就是這種態度,外麵的百姓已經有些躁動了。
“本官一向是公正辦案的,也不會聽信一方的言辭,你若是覺得本官有誤判,那就把你的證據拿出來。”
“我們幾人的身體難道不是證據?誰會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秦雅冷笑著看著地上做戲的人,倒是挺會裝可憐,想要讓外麵的百姓引起共鳴?
好可憐他們,以此來讓縣令難做。
此時,寧宗貼在李承顧耳後說了幾句,李承顧眼睛一亮:“大人,我還有證人。”
“帶上來。”
縣令此時的表情已經可以說得上是陰鬱,這幾個百姓比他想象的還要難纏,尤其是說出來的話。
李承顧看著紀丘帶上來一個男人,那人身材不高,但是長得賊眉鼠眼的,一上來眼睛就在四處的胡亂看。
“你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
那男人畏畏縮縮地看了眼地上的幾個人,他是被紀丘抓住的,在被抓之前,他還湊在門外看戲,這是那個人交給他的任務,必須看著舜天樓的人在這公堂上吃癟。
沒想到,就在他藏在人群裏看戲的時候,居然被人給提了出來。
“小人,小人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一下子撲通跪在地上,什麼話都不肯說了。
李承顧蹙眉,這又是什麼情況?
紀丘冷著眉眼,剛剛在外麵詢問的時候,這人可是什麼都說了,怎知道一進來,又改了說辭。
他和李承顧對視一眼,示意地上的人臨時改詞。
縣令看了眼李承顧,知道地上的人有所隱瞞,繼續追問:“你都知道些什麼?快說!”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直不說,鬧事的那幾個人則是一直在閃躲那男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