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丘當真以最快的速度拿出筆墨紙硯要給徐華寫信問事情,縣令一看這架勢,有些慌了,他怎麼不知道李承顧等人居然和徐華認識?
要知道他就是直接受徐華管轄的人,要是他們當真是徐華的朋友,那他萬萬不敢在這裏放肆的啊。
縣令覷了李承顧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若是你們當真是徐大人的故交,那這鏢局,還是可以開的。”
李承顧神色冷淡,看這縣令瞬間轉變了態度,便確定了心裏的猜測。
縣令受製於人,但是徐華那邊應該還沒有收到他們過來了這邊的消息。
最近京城事情頗多,他應該是焦頭爛額的,沒有心情關注這邊的事情。
“我是不是他的故交,還得你自己去問問了。”
李承顧冷眼睨著他,眼裏的不耐煩已經不言而喻。
縣令心裏千回百轉,最終還是決定先離開。
他就是不敢賭這一把,徐華心思多疑,性情又變化莫測,他不敢隨意猜測徐華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決定來,若真是把他得罪了,那他在這風嵐縣不一定能呆的下去。
他如今在這風嵐縣甚是享受,可是一點都不想走的。
這裏的人全部都隻能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朝廷基本上都放棄了這個地方,隻是把他當作一個邊塞要地要看守,也不用去管裏麵的百姓到底是如何生活的。
李承顧在鏢局內和其餘人接著去管理鏢局的事情,他今日忽然想起一點來。
雖然風嵐縣是兩國交界的地方的,但是那中間也是有看守的,趙國的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過來找他們秦國的人麻煩?
他去問裴廣,裴廣就是他們那天救下的男人。
聽裴廣解釋了,李承顧才知曉,原來趙國的人早就在風嵐縣邊界的小山丘上開了一條路。
可是盡管裴廣他們這些住在城外的人深受其擾,一直在縣城內反應,可縣令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也不曾管過他們的事情。
這才是讓裴廣他們一直都覺得最心寒的事。
明明縣令就是要保護他們這一縣城百姓的人,卻從不願意為他們做些什麼。
甚至趙國的人都明目張膽的來了,他也不願意派出幾個人來解救。
李承顧神色逐漸變的陰寒:“那駐紮在邊疆的軍隊呢?”
“那些人,就更加指望不上了,他們就隻等著朝廷裏的消息,若是朝廷讓他們出戰,他們就打,若是朝廷裏沒動靜,那他們才不管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
裴廣臉上盡是苦笑,他這些年啊,也算是上看清了這周邊的人,都是些自私自利的,雖然掌握著權利,但卻從不為百姓著想。
李承顧心緒更加複雜,他沒想到自己當年那一走,居然讓邊疆的地方變成了這般田地,連自己的兄弟們都深受其害。
“你放心,我既然再次來了著,見到你們,就絕計不會再讓你們受到這種待遇。”
李承顧暗暗下了決心,隻要鏢局的生意做起來了,那他們賺點銀子,家中的生活也會更加好一些,不會像現在這樣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