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在金嶺的行程是徹底耽誤了，但是結果到底是好的。
秦雅最初和白致聊天的時候，並沒有說起關於永定王的事情，是以一直到李承顧腳傷快好的時候，他都還比知道他們這次過來找他的真正目的。
等到李承顧的腳好了大半，秦雅才找白致說起那件事情。
“不知道白先生可曾聽聞過，那種可以控製人心神的藥？”
秦雅問的委婉。
白致聽了，皺起眉頭：“聽是聽過，但卻從未見到有人用。”
“白先生對此，可有研究？”
白致擰眉，他年少的時候，曾經研究過這種藥物，但是最後的結果不太好。
做出來的東西，不是控製人的心神，反倒是會讓人逐漸喪失心智，就像是逐漸退化變成孩童一般。
這件事情，他從未和任何人說起過。
年少時，他並沒有懂得，學醫的真諦，隻顧著鑽研各種奇特的藥物，直到如今年長了，他才知道醫者是要醫人。
可後來遇到的百姓多了，連醫人這件事情，他也開始自我懷疑了。
秦雅不知道他的這段過往，想的就隻是能夠拯救永定王的辦法。
“若是有足夠的條件，您有沒有興趣試著研究一下？”
白致抬眼看著秦雅：“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和我說，要是你讓我做這種害人的東西，那我是堅決不會去做的。”
他雖然不想救人了，但是也沒想過要害人。
秦雅連連擺手：“自然不是想讓您去做這種害人的東西，隻是我有一個朋友，已經被這種東西侵害，我想要知道破解之法。”
白致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你說想要破解之法……真的有人做出了這藥物？”
“嗯，而且已經在用了，我那朋友現如今，已經鮮少有神誌清醒的時候了。”
白致神色又一緊：“這種害人的東西，怎的能當真用在人身上？！”
“所以我才想來問問您，知不知道有什麼破解之法，我那朋友深受其害。”
“我已經很久沒有研究過這種東西了。”
他歎了口氣，自從意識到學醫的真諦之後，他就一直在告訴自己，要努力去研究救人的東西，至於那會對人造成傷害的藥，他很久都沒碰過了。
秦雅見他這神色，心裏也有些忐忑，要是白致不答應，她就當真不知道自己再還能找誰幫忙了。
“白先生……”
白致忽然又道：“你別擔心，這件事，我肯定會幫你隻是我不能保證我需要多長的時間。”
他畢竟是多年沒有在這個方向上做過東西，很多知識都會生疏，要是鑽研起來，那時間可不能確定。
秦雅卻欣喜起來：“隻要您願意做，不管是多長時間，我都願意等。”
不光是她願意等，秦雅覺得，李承顧等人肯定也是願意等的。
永定王要是再多堅持幾年，就更加有希望了。
秦雅將這事，先和李承顧說了。
李承顧雖然欣喜，但又有些別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