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準確的問到鞠意，鞠老爺連搶答的機會都沒有了。
此刻，鞠老爺十分擔心鞠意會說出個“不”字來，畢竟之前的那些夫子都是這麼告訴他的。
說什麼鞠意不能吃苦，頑劣成性，將來成不了大器。
要不是遇到秦雅，鞠老爺自己都要懷疑鞠意的才能了。
現在能遇到秦雅，能去開導鞠意，鞠老爺其實十分高興，也不想錯失這個機會。
他悵然的看著鞠意，連手上的力道都鬆了。
鞠意一直憋著的氣終於泄了，真是疼死他了！
下一瞬，他轉頭認真的看著秦雅：“秦夫人，我可以吃苦的。”
以前跟著那些夫子學課的時候，教的東西無非都是十分枯燥的內容，但是在秦雅這裏卻不同。
她可以給他足夠的空間，讓他自己去盡情發揮，這是在別的地方不會有的體驗。
若是可以一直跟著她學下去，其實不管是什麼困難，他覺得自己都可以接受。
李曦兒聽到這裏，更加緊張了，鞠意也想留下來，那伊合怎麼辦？
“你確定？”
“我確定。”
鞠意的聲音更加鏗鏘有力，連鞠老爺的神色都有些呆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正經的自家兒子。
秦雅點點頭：“好。那伊合，你呢？”
伊合沉沉的目光看著秦雅：“不管什麼困難，伊合都可以克服。”
他想，這點困難算什麼呢？為了能站在李曦兒身邊，他在軍營中的那一年多，什麼苦沒吃過？現在的日子，好歹是每日都能見到李曦兒，和她呆在一起的，那些困難什麼的，他就更加不放在眼裏了。
李曦兒晶亮的眼睛看著秦雅：“娘親，你要將他們都留下來嘛？”
秦雅笑起來：“是，他們二人都是有天賦，有能力的人，娘親有什麼理由舍棄一個呢？”
李曦兒笑容立即燦爛起來：“沒有理由！娘親做的都是最正確的決定！”
秦雅失笑，她哪裏不知道這小妮子這麼高興，無非就是因為她把伊合留下來了。
但她懶得去揭穿她的那點小心思，她要高興啊，就讓她高興著吧。
鞠意和伊合對視一眼，那戰火又起來了。
既然兩個人都要跟著秦雅學了，那一定要再分出個勝負來！
鞠老爺幸福的要暈過去了，他兒子終於正式的在秦雅手底下拜師了！
看誰還敢說他兒子不成大器！
一直到回到自家府中，鞠老爺還高興的暈乎乎的：“兒啊，你可要給爹得爭氣，在秦夫人手底下學東西的機會，難得！”
“你都說了八百遍了！”
鞠意擰著眉，明明沒有喝酒，但鞠老爺現在的狀態簡直比喝酒之後更甚，一句話能不停不停的去重複。
鞠老爺自己當然是不知道的，他整個人都要被愉悅的情緒給淹沒了。
也不枉他這些日子到處跑著去給秦雅做宣傳，這杜鵑城的百姓啊，差點都要全部知道他的名字了。
秦雅他們的院子裏，李曦兒和伊合還留在院中。
伊合垂眸看著李曦兒，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高興。
“有這麼開心嘛？”
伊合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臉頰，知道自己能繼續學的時候，他都沒這麼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