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嗤笑：“我倒要看看她能如何。”
幾人繼續往那邊走去，婢女們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
伊合和鞠意兩人走在最前麵，萬一有什麼突發的狀況，也保證他們可以第一時間保護好秦雅他們。
李曦兒越靠近那地方，越感覺心裏發涼。
明明是皇宮裏的地，為何那座寢宮一眼看過去就給人一種黑漆漆陰森的感覺，她心裏有幾分發毛。
“娘……”
“怎麼了？”
秦雅回頭看她，李曦兒神色更苦楚了，“我有點怕。”
“沒事，我們不是都在呢麼？”
李曦兒抿緊唇瓣，跟在秦雅身後。
這冷宮，已經許久沒人涉足了，就算是有人來，那也是每日裏送飯的婢女，永定王從未來過。
按說，這種時候是應該婢女上前去敲門的，但伊合和鞠意兩人直接將這事攬了下來。
一看那幾個婢女就知道他們有多害怕，已經在發抖了。
敲門聲響了半天，才有人嘟嘟囔囔來開門：“今日怎的送飯這麼早？”
門一開，那女人愣住：“你們是誰？是不是來接我們娘娘的？”
說到後一句，女人麵上染上喜色。
他們在這裏等了好久好久，是不是終於要等到翻身的時候了？
秦雅順著聲音看過去，一眼看到那女人身後，永定王妃就站在那，直勾勾的目光盯著他們外麵的人。
“秦雅。”
她幹澀粗嘎的聲音喊出秦雅的名字，李曦兒抖了一下，為何這王妃看起來這麼陰森？
“好久不見。”
上次見到，她還在永定王身邊陪伴著，也不是這副鬼樣子。
她抬步往裏麵走，伊合和鞠意兩人走在前麵，秦雅和李曦兒在中間，剩下的婢女則是在最後麵。
永定王妃惡劣的笑聲響起來：“看到我現在落魄的模樣，你心中感覺如何？”
“無波無瀾。”
本來就是，她也沒把永定王妃看成是多重要的人，那她到底過的好與不好，和她也沒多大關係。
對於秦雅來說，就好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的一生起起落落，僅此而已。
“說的倒是輕巧。”
她手中拎著一段紅綢，拖在院子裏來來回回的走，“恐怕你心裏高興的很吧？”
秦雅蹙眉看她，似乎精神狀態已經不怎麼好了，至少在秦雅眼裏是這樣。
之前的麽麽顯然此刻也認出了秦雅的身份，好半晌都沒說話。
從永定王妃入宮開始，就是這個麽麽一直陪伴在左右的，所以她的大多事情，麽麽都知道。
包括她和徐華之間的關係。
但是在那時，在麽麽嚴重，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畢竟那時候不管是誰來看，永定王的樣子都感覺他已經神智不清，活不久了，而徐華是最好的可以掌控秦國江山的人。
永定王妃跟著徐華，那是個好出路。
誰曾想到，不過是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
她和永定王妃二人一起到了這冷宮，過的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沒了之前的錦衣玉食，什麼都是最低等的。
但即使是用著最低等的東西，永定王妃也堅持每日裏濃妝豔抹，就是想要等一個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