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來看蘇靈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小玩意。
“這是我和顧師父學習到的戲法，顧師父說很簡單。”
阿北將自己的工具擺在桌上，他沒告訴蘇靈的是，顧成也說了這個戲法很容易穿幫，如果表演的人手不夠快，就會被發現破綻。
蘇靈認認真真的盯著他的手：“我準備好了，來吧。”
阿北笑了笑，展開自己掌心讓蘇靈看：“什麼都沒有啊。”
“嗯。”
她還捏著阿北的手來來回回的檢查了一遍，然後確定了，“什麼也沒有。”
阿北笑起來，好像顧師父說過有的人會有這樣的反應，恨不得將變戲法的人從頭到腳都看一遍，檢查到底有沒有什麼存在奧秘的地方。
蘇靈也跟著笑，然後問：“你為什麼要笑啊？”
阿北給不出回答，隻能先將她的注意力又拉到戲法上麵去。
蘇靈盯著他空空的掌心，看著他攥緊拳頭，然後看著他拳頭在她眼前攤開，忽然就多了一枚銅錢。
她眨眨眼，剛才阿北的手全程都是在她眼前的，所以她很確定阿北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想要再看，阿北已經將手收起來了：“你發現了破綻嗎？”
“沒有，我還沒看明白。”
阿北得意起來：“你若是看明白了，那我這個可就不叫戲法了。”
蘇靈也跟著笑，她沒有什麼必須要揭秘的執念，反倒是覺得阿北很厲害，好像也沒多少時間，他就學會了這麼厲害的本事。
阿北看著她的笑容，心中安定了幾分，這幾日蘇靈的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太好，所以他才會去找顧成，然後央著他要學習一個小小的戲法。
“蘇小姐，您再過一兩個月，就要和殿下成婚了是不是？”
蘇靈點頭，沒什麼笑意：“快了。”
“你不高興嗎？”
阿北對別人情緒的感知還是很敏銳的，這大概是和他之前所處的環境有關係。
蘇靈抬手摸摸他的頭發：“沒有不高興，也沒有高興。”
反正她的情緒很複雜，也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如果她可以出宮然後先過一過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去思考自己和完顏伯宏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如何的。
阿北不能理解蘇靈的這句話，在他心中，成婚就應該是讓人覺得高興的事情。事實上從很早以前，他就在街上見到過那些成婚的人，騎著駿馬的新郎官，還有剩下那些迎娶新娘子的媒婆等等，所有人都是滿麵笑容的，每當這種時候一整條街上的人都是歡樂的。
有時若是成婚的人心情好了，還會施舍給他們一些剩飯剩菜，都格外好吃。
蘇靈歪頭看著他，阿北顯然是已經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蘇靈的動作。
她笑起來：“阿北，你怎麼和我說話也走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