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第二天,趙鬆江就回來村裏,找著趙鐵柱,兩人也不知說了些什麼,趙鐵柱就沒再鬧了,也接受了他送來的一些藥材。
當然最終是怎麼商談的,趙鬆梅也不是很清楚,趙鐵柱他們也沒有告訴她,隻讓她養好身子。
說起趙鬆江,成親也不過兩天,就帶著新媳婦去了省城,據說新媳婦在省城有個陪嫁院子,兩人就住在那兒,趙鬆江也就不用再住在書院裏。
當然對外放話,說是趙鬆江不願意因為成親,就耽誤了學習。
這話在外很得了一些人的讚賞,不過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
趙鬆梅就不相信這話,她猜要麼就是新娘子不習慣村裏的生活,想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姐,你讓她讀書寫字,彈琴畫畫,估計很容易,但你要讓她挽起袖子來幹活,那就太為難人了。
不過兩天時間就待不下去,估計這姑娘還真是嬌養的。
當然,這其實就是別人家的事,她一點也不關心,不過她發現,這三天的時間,變化還真是大。
首先自家大哥,從鋪子裏回來了,而且以後也不打算去管鋪子的事,隻幫著管理家裏這一塊,比如說外村的地,佃給人種,收租子什麼的,還有就是自家村子裏那些地,他也有些打算。
之前留下的辣椒種子,他打算大量的種植,想著以辣椒的稀罕程度,來年家裏的收入,不一定會比鋪子裏賺得少。
再加上養雞、鴨、鵝的收入,當然,他打算將這些家蓄也擴大養植,到時候賺得會更多。
所以不在鋪子裏經營,而跑回家來種地,他也並沒有什麼不舍,甚至比起在鋪子裏招呼客人,在家裏種地,更讓他覺得自在。
而趙鬆樹那邊,明顯一個人在鋪子裏頂著有些吃力,就叫了趙鬆林過去幫幾天,又拜托了趙鬆柏去一趟縣城,買人的事情,他在心裏想過無數次了,自己實在走不開,所以這些事情就隻能交給趙鬆柏,交給其他人,如孫掌櫃,他一點也不放心。
雖然鹵肉、燒鵝的方子,他也沒想過交給別人來做,就算是自個買來的人,也不是那麼放心,這些他都是要抓在自己手裏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猶其是做生意這一行,對於不是血親之人,都得保持著一定的戒心。
趙鬆柏也不推辭,現在地裏也不忙,正好有這個空閑,再過段時間,就要種冬麥,地裏忙起來,他也走不開,而沒有急著去辦事的原因,也是因為趙鬆梅身子還沒痊愈,有些不放心。
心裏還惦記著之前孫大夫說的話,說什麼去年大病一場之後,身子虛,一直都沒有養好之類的話,眼看著身子快好起來,他也不差在這幾天。
孫大夫開的藥,確實是不錯的,她這連著吃了幾天,身子一日比一日好,頭上的傷都結痂,當時看著嚴重,如今傷口結痂合攏來,並沒有多大個疤。
受傷的位置在額角邊,她也不擔心會不會留疤的問題,沒留疤自然好,就算留疤也不怕,到時候將劉海梳下來,遮得嚴嚴實實,半點都看不到。
“大哥,你是不是要去縣城?”趙鬆梅一口氣將藥喝下,苦得直皺眉,差點沒嘔出來。
“是要去趟縣城,不過也不用著急,等你好點了,我再去。”趙鬆柏幫著她拍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眉心卻微不可察的輕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