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趙鬆林緊著手上的幾千兩銀子,正緊鑼密鼓的準備著聘禮事宜,話說,至從尹大將軍點了頭,他就整天樂得嘴都合不攏,每天營裏外麵的兩頭跑,他也半點不嫌累的。
當然了,也因為他很多事情不懂,大半事務,都托賴馬校尉幫忙,他這個當事人,抽閑了還能得空歇一歇,反而是馬校尉這個幫忙的,卻是一天從早忙到晚,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累。
手裏捧著這大把的銀子,自然也是要幫人把事兒辦好的,若是與一般人家結親,倒也不用那麼講究,可對方是將軍府,所以什麼東西,那都得選好的來,用一般東西充數,別說將軍府看不上,就連他都覺得是對將軍府的褻瀆。
自然了,樣樣都挑好的來,那就得大把大把的花錢,別人的錢,他花起來倒也不心疼,誰叫這小子好命,讓將軍府的小姐相中了呢。
馬校尉每天忙得昏天暗地的,倒也忙得樂嗬,誰讓他與趙鬆林是生死之交呢,再則說成親也是一輩子的大事,這小子人又年輕不知事,他這時候不出頭幫著些,那還要等什麼時候來出力,所以,盡管忙碌,他也忙得情願。
從尹將軍答應親事之後,尹香雪就讓丫環給送了信出去,隨後她也就閉門不出了,安心在家裏繡嫁衣,準備待嫁。
至於嫁妝的問題,她是半點也不操心,她的母親徐氏,也是京城大家族的小姐,嫁到尹家來,雖說沒有十裏紅妝,那嫁妝自也不少,且徐色又隻有她這一個女兒,那些嫁妝自然就全都歸她所有,就算家中置辦的嫁妝少些,有了徐氏的陪嫁作嫁妝,那也是想當豐厚的了。
所以,她一點也不操心這個,嫁妝的問題,就丟給蔣氏去操心吧!對於這個繼母,她自然對她沒什麼好感的,蔣家也不算多差,但這個繼母,卻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心眼小,氣量也小,對前妻的女兒看不上眼,這也算正常。
對上這樣的繼母,雖然時常明麵兒上的給她難堪,但她好過那些表麵對你好,其實背地裏使絆子算計人的那種,真碰上那樣的,她還得天天留心提防,倒是這樣簡單直接些的來得好應付些。
要說蔣氏這會兒,也確實在為嫁妝的事兒犯愁,倒不是將軍府表麵光,連嫁妝都拿不出來了,都說打仗能發財,尹將軍做了這麼多年的將軍,身家那是相當豐厚的,再則他護衛邊關有功,皇帝年年賞賜都不在少數,而將軍府的花費也不算大,逐年積累下來,將軍府的庫房都能稱為藏寶室了。
而蔣氏所為難的,正是在算計,應該更多少嫁妝才合適,給少了有些不像樣,但給多了,她又覺得心疼,況且,她不但有女兒,還有兒子,她的兒子,卻是正經嫡子,以後要繼承家業,好東西全都拿去做陪嫁了,他兒子還能留下些什麼。
以她現在的意思,那是寧肯拚著留臉麵,也不願意讓尹香雪帶著大把嫁妝嫁去,再說那趙什麼鬆林的,她也托人去營中打聽過了,不過是個窮小子而已,能娶到將軍府的小姐,那都是他幾輩子積來的福份,還想讓將軍府陪送那麼多的嫁妝,他受得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