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平見狀,手快腳快的拉著趙鬆梅後退好幾步,保持著安全距離。
兩人不由又對視了一眼,均不明白,候爺何以這麼大的火氣,就算下人不對,自有一套懲罰的方式,何需他親自動手。
齊氏瞧了一眼那被踹飛的丫環,抿著嘴什麼也沒說,隻抬眼虛瞰了一眼宋天遠,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自個也垂下了眼簾,完全的置身事外。
而宋天遠卻是想也沒想過去幫那丫頭求情,他反而覺得是那丫頭辦事不利,以至於沒有朝他所想的那方麵發展,就算當場被打死,也是罪有應得。
而另外三位庶出的少爺小姐,卻是努力的縮緊了脖子,盡量減少存在感,這些事兒,可不是他們能參與的。
“父親,一個丫頭而已,不必動怒。”宋天平皺眉說道。
心氣兒也是不順得很,昨兒成親是這樣,今兒認親禮也是這樣,他新婚的妻子才娶進門來,糟心事就一件接一件,頗有些歉意的看向趙鬆梅。
趙鬆梅似有所感,抬起頭來便正對著他的眼神,微微一笑,衝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真是反了天了,這家裏竟是連杯茶都不能好好喝了。”宋清輝氣得胸口疼,隻覺得今兒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胸口劇烈起伏,宋天遠見狀,這才上去扶著他坐下,伸手幫著順氣:“父親,消消氣,姨娘身子不適,你可別也病了。”說話意,抬眼看了一眼趙鬆梅,眼神頗為淩厲,仿佛家中兩人生病了,都是趙鬆梅的不是一般。
趙鬆梅被他一眼看得有些詫異,隨即心裏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故意牽怒到她身上來啊,若她是一般的姑娘,因著這連連的不順,如今還被小叔子怪罪,估計該傷心難過了吧,若是敏感多疑的性子,沒準還得暗自垂淚到天明。
她瞬間就想明白了宋天遠的招數,嘴角微微一勾,越發覺得他一個大男人,隻想著故意思難一個女人,實在是小肚雞腸了些,完全沒有男兒的心胸,這興許是因為他,是由楚姨娘教導出來的原故吧。
宋天平隻嘴上勸了句,也沒有別的動作,反倒是宋天遠,又是攙扶著,又是幫著順氣的,看著很是殷勤,也難怪,宋清輝會覺得這個兒子與他最親,麵子功夫,人家做得很到位嘛。
反倒是齊氏,不聲不響的靜坐一旁,倒顯得有些木納了。
待宋清輝緩了口氣,認親禮便繼續,這次沒人再胡亂使壞,趙鬆梅規規矩矩的敬了茶,隨之也得了一個紅封。
宋天平瞧著,卻有些皺眉,家中有好幾套十分名貴的首飾,做為傳家寶一代代的傳給曆任長媳,認親禮上,竟是一點表示沒有,留著那些東西,他是想給誰?
當初他的母親得了兩套,如今都在他手中收著,但還有好一些,卻是沒有露麵,宋天平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候爺一眼,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隨後就簡單多了,長輩就宋清輝一個,需向他行跪禮,其餘的都是小輩,隻需行平輩禮即可。
他們也備足了見麵禮,宋天遠眼神有些冷,倒也沒敢再鬧什麼,喝了茶,收了趙鬆梅的禮,卻是看也不看,直接交給身邊侍候的丫頭,似乎覺得那是什麼髒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