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鬆梅有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滿府上下,宋清輝得了信兒,非常高興,畢竟孫子他現在還隻有一個,身居高位之人,自然是想著多子多孫多福,不管是哪個兒子生的,總歸都是他的孫子。
當場就讓人開了庫房,挑了幾件十分厚重的首飾,讓人給送去了青鬆院。
趙鬆梅瞧著幾件首飾,不由失笑,這就是候爺對有孕兒媳的賞賜,看著倒挺讓人喜歡的,別看樣式古樸,但份量十足,且用料都是精貴之物,隨便打磨一下就能煥然一新,不能以金錢來衡量,做為傳家寶一代代相傳,倒是極合適。
“這是候爺的賞賜,少奶奶可要佩戴起來?”於媽媽詢問道,以她的理解是,長輩賜於的飾品,佩戴在身,以示尊重。
“先收起來吧,我如今有孕在身,不適合戴這些,再說候爺一天這麼忙,也沒空召見我這個兒媳婦的。”趙鬆梅意有所指道。
“咳咳!”於媽媽被嗆了一下,說長輩的壞話可不好,她一個奴才自也不能說主子的壞話,清咳了兩聲,神情間,莫有些難以明狀。
趙鬆梅卻不怎麼放在心上,一個令人尊敬的長輩,她做小輩的,自是不會在背後說壞話,但候爺這個長輩,做得也確實不怎麼稱職,若真是個好父親,又豈會讓世子之位懸而未絕,讓宋天遠一個庶子覬覦世子之位,甚至楚姨娘頻頻使出小手段,也虧得宋天平是個有心計的,不然,能不能平安長大,都難說得很。
頓了頓,趙鬆梅開口問道:“那幾個丫頭那邊……”
於媽媽不用她細說,就已經明白,附耳低聲說道:“送去的銀子,都收下了,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沒有人不願意的。”
侍候主子的丫頭,要麼是盼著進位份,要麼就是一心撈錢,有好處送到跟前,誰也不肯拒絕了,都輪到那份上了,誰還能清高了去。
“讓人多盯著些,別出了什麼差錯。”趙鬆梅輕聲囑咐了一聲。
她管家這幾個月來,候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不說,該安插人手的地方,也是半點沒落下,候爺住的主院,自也是不例外的,她倒也不是想探聽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不過是防著楚姨娘母子使壞,把世子之位給弄了去。
雖說宋天遠如何也比不上宋天平能力出眾,但誰又能保證,關鍵時刻,候爺不會犯糊塗,如今候爺待楚姨娘的態度,她就覺得十分滿意,若是能這麼一直保持下去,估計也就沒他們娘倆什麼事了。
“少奶奶放心,那院裏的丫頭婆子們,都機靈著呢!”於媽媽臉帶笑意道。
至從少奶奶管了家,這後宅之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不能逃過少奶奶的眼睛,說句大話,半個候府盡在少奶奶掌握之中也不為過。
“嗯,這就好。”趙鬆梅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又開口道:“我這懷了孩子,管家這事兒,隻怕楚姨娘那邊又有意見了,你讓人看緊些,有什麼動靜,立馬過來支會一聲。”這是多好的借口啊,她懷了孕,不能勞累,想要拿回管家權,最好的機會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