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讀秒,沒有人喊停,但毫無疑問曾紅兵已經是獲勝方。因為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對方跌倒在拳台之外已經注定失敗。
桑坤生氣地走了,眾人一陣歡呼,紛紛上台將曾紅兵圍住。老宋讓人遞過來一遝鈔票給他不,曾紅兵從中抽出一張,將剩下的全都拋在了空中。
他回到吧台桌錢,將那張鈔票拍在桌子,笑道:“來一杯啤酒!”
那個白人女子又出現了,曾紅兵上前笑問:“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白人女子微微點頭。
曾紅兵衝著吧台打了個響指,吧台端來了一杯啤酒,白人女子正要接來,曾紅兵卻搶先接了過來,然後遞到了白人女子跟前。
“請……”曾紅兵故意拖著長音,一臉邪魅的壞笑。
白人女子似乎很受用,端過來之後呷了一口,玻璃杯上印上半片紅唇。
“外麵的天氣不錯。”曾紅兵這句話卻是暴露了他不善搭訕的本質,白人女子故意調侃說:“難道晚上還是陽光明媚嗎?”
曾紅兵笑了笑:“夜晚依舊很美。”
說完,他毫不客氣擁她入懷,直截了當問道:“我贏了比賽,你呢?”
白人女子嫵媚一笑:“我想見識見識你在其他方麵的功夫。”
“我喜歡直白的女人。”曾紅兵將酒杯當啷一聲放在桌上,摟著那個白人女子的腰便朝著自己的租住公寓走去。
……
深夜的街道相對安靜,曾紅兵摟著白人女子歪歪扭扭地朝著自己住所走去。
他住在距離酒吧不遠的帕羅拉地區,那裏是貧民聚集區,狹窄擁擠的街道中到處都是老舊的公寓、棚屋,很多棚屋拔地而起,用木板、木棍搭建,甚至有四五層,街道外的自來水管終日滴答,不遠處的公共廁所汙水橫流,司空見慣的亂搭亂建和各種不文明行為,安全狀況可想而知。
自然這裏的租金也很便宜,曾紅兵租賃一套40平米的房子還不到20000比索。當然,他選擇這裏不單單是因為租金,更重要的是這裏更不便於別人找到自己。
曾紅兵歪歪扭扭地走著,似乎越這樣走,醉意越濃了。他雙手很不老實地在白人女子身體上遊走,白人女子眉頭不時地緊蹙,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憤怒,不過很快就又消失了,但這一細微的舉動卻都被曾紅兵注意到了。
朝前麵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後,穿過雜亂狹窄的青石板路,再拐過幾條被亂七八糟棚子遮蓋的小巷,便來到了曾紅兵租住的公寓前。
順著公寓外的Z字形鋼結構樓梯,曾紅兵笑嘻嘻地走著,鋼構樓梯噪音很大,腳踩上去咚咚直響,他似乎故意踩的很大聲,每一腳下去都用著力氣。
白人女子跟在後麵,看著眼前這個令人作嘔的家夥,不過她臉上卻仍舊掛著淡淡笑意,似乎要屈從什麼一般。
上了二樓,走到自己住所前,曾紅兵從口袋裏掏出鑰匙要開門,他似乎喝得很醉,在那串亂七八糟的鑰匙前摸索了很久才對準鑰匙孔。白人女子在後麵不斷催促,手卻不由得伸進了皮包裏。
忽然,曾紅兵覺察到了什麼,鑰匙孔似乎被人動過,他每次出門前都會在鑰匙孔上貼上一點粘膠,這樣有人動過鑰匙孔之後便可以察覺,今天的粘膠不見了,說明已經有人在他之前開過這門。
曾紅兵醉意一下醒了,他轉身將手指放在鼻尖,示意身後那個白人女子噤聲,白人女子似乎反應有些遲鈍,還抱怨了一句。
曾紅兵顧不得其他,他如同一隻貓一般挪步到旁邊,刺啦一下拉下電閘,破舊的公寓樓一下黑了。
借助著透進的月光,他看到了在自己屋內的一個人影。好家夥!竟然到老子頭上動土。他迅速走到門口,輕擰房門的同時,身子已經貓著朝屋內移動。
猛地打開房門後,他快速衝到屋內,正欲行動,卻發現一支黑洞洞格洛克17手槍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燈一下被打開,對麵,一個臉色消瘦一臉堅毅的中年白人男子站在自己屋內。
曾紅兵隨手關上了門,和白人男子無言對視。
不用說,拿槍頂著他腦袋的肯定是跟自己回來的那個白人女子。
雖然他們沒有表明身份,但曾紅兵卻從他們身上“嗅”出了一股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