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果然經驗老道一些,一直端著AK站在曾紅兵身後,並且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曾紅兵無法下手。
兩人鑽到吉姆尼裏扒拉著東西,裏麵的麵包和方便麵還有純淨水被他們拖了出來。另外一個家夥悄悄地走到伊凡娜後麵,不斷地做著一些猥瑣的動作。
“彈匣?”車內的一個家夥將曾紅兵的背包打開,把他的口琴摸了出來,天太黑以至於他以為是彈匣了。
“什麼?看清楚了嗎?”後麵那個端AK的高個子聽到彈匣一下緊張起來,連忙站起來向前幾步。
他本能無意的舉動被曾紅兵察覺,曾紅兵猛然一轉身,身子側開的同時,左手握住了AK槍管,右手的瑞士軍刀穩穩地紮進了那個家夥的脖頸,血一下噴了出來,曾紅兵隻感覺到手上一股子熱流湧動。
他右手動作的同時,左手已經抓住了那人手裏的AK,那家夥中了刀子,不由得扣動扳機,曾紅兵將槍口向上抬起,子彈斜著朝著天空打出一串。
見老大被紮,另外三人慌忙去掏槍,伊凡娜也立刻動作,一她翻身一肘,狠狠地砸在那個淫賊的後腦勺上,巨大的撞擊讓那人一下暈厥。
這邊,曾紅兵快速地奪下AK,對著另外兩人毫不猶豫扣動扳機,AK打出一連串的點射,爆豆響聲傳來,兩人未來得及拔槍,便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四個人頃刻間被全部放倒,曾紅兵走過去把一個家夥手裏的口琴拿過來,他用衣服一角擦拭了上麵的血跡,臉上明顯帶著憤怒。
因為擔心那些人不死,便想挨個補槍。不過看了看之後,決定不補槍了。因為除了腦袋被伊凡娜砸暈的外,其他人都是要害部位中槍,血汩汩地往外流,失血這麼多,這個時候就是直升機轉院恐怕也活不成了。
倒不如讓他們多受點罪,自己也能節約幾顆子彈,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遇到更多的極端分子?
曾紅兵給那個暈倒的補了一槍之外,便把子彈搜集,扔到車後備箱,開著車繼續朝基蘭前進。
伊凡娜有些擔心,那幫“黑狗”會不會再追上來?再朝著前麵去萬一遇到極端組織的大股部隊怎麼辦?
曾紅兵似乎看出了她的擔心,他淡淡道:“不遠就到了。”
說著,他用槍托將擋風玻璃都砸碎,剛才一槍打過來把擋風玻璃打了一個洞,周圍都呈蜘蛛網狀裂開了,這樣很遮擋視線影響駕駛,索性不如都砸爛了。
清理了前擋玻璃後,曾紅兵將掛上擋,猛轟油門,吉姆尼軋過一個極端分子的屍體,朝著前麵開去。
沒有了擋風玻璃,風呼呼的往裏車裏灌,曾紅兵麵無表情地看路,因為有了剛才的教訓,他沒有開車燈。漆黑的夜裏路很不好走,曾紅兵在想,要是有個夜視儀就好了。
“你會吹口琴?”伊凡娜沒想到,曾紅兵的包裏會有這麼古老且有文藝氣息的樂器,這和他的印象完全不符。
“嗯,以前學的。”曾紅兵頭也不轉地回道。
“可以看看嗎?”伊凡娜禮貌問道。
曾紅兵沒說話,直接把口琴遞給了她。
伊凡娜接過來,仔細端詳,這是一個十孔口琴,看起來款式有些老舊,不過鏡麵還是很光滑,看得出來曾紅兵應該很愛惜。鏡麵上刻著一個圖案,天太黑看不清楚,不過她手觸摸能感覺到,這應該是一個雙心之類的圖案,可能這跟他之前的一些經曆有關。
“謝謝。”伊凡娜把口琴鄭重地遞給了曾紅兵。
兩人無言,繼續開車前進。交火似乎停止了,夜安靜了下來,隻有呼呼的風聲和馬達聲。
此時,距離他們五百米外的位置的一個山坡上,一支MK20SSR狙擊輔助步槍瞄準了這輛吉姆尼,
狙擊手將耳麥扯下:“金雕,這裏是準星,我發現他了。”
“先打爆他的車胎。”金雕回複。
“收到。”話音剛落的同時,一聲沉悶的槍響發出,子彈破膛而出,旋轉地鑽進了吉姆尼的前車車胎。
隻聽見砰的一聲,車胎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