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開著貨櫃車運送啤酒的“工人”決定單獨行動。
他們並不屬於黑旗組織,但他們的目標卻同樣是曾紅兵。此時,他們並不知道黑旗的行動已經宣告失敗,所有襲擊者都被襲擊,提前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不過兩人很清楚,他們已經不能再等下去。
“反正我壓根也沒想到那幫狂熱分子能幫上什麼忙。”年輕的聳聳肩,頗為不屑地說道。
“幹活吧。”年長的掃了一眼周圍道。
兩人麻利地把那些昏厥的士兵搬到了冷櫃車內,而後又車門拴上,接著把搬下來的液體炸彈取出,開始有序安放。
和黑旗那些隻是在宗教學院裏讀過幾天書的“半文盲”不同,這兩人顯然是受過專業的訓練。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忙活,他們熟練地將液體炸彈安裝、布線,而後接上統一的點火裝置,整個過程有條不紊。熟練程度讓人感覺他們不像是在敵人的核心區域進行恐怖活動,倒像是在自己家的後院修水管一樣。
十幾分鍾後,兩個“工人”“幹完活”準備離開。年長的抬手看表,嚴肅道:“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年輕的故意調侃說:“我猜他們這場會議永遠不會結束了。”
兩人收拾完了之後,便準備離開。他們把液體炸彈都安放在了貨房的下麵的不同承重梁上,炸藥的當量引爆後,足以將整個會議中心夷為平地,到時候在樓上開會的曾紅兵等人會和廢墟埋葬在一起。
不巧的是,兩人剛走出貨房,便看到貨車旁圍著七八個持槍的軍警。軍警打開了後艙門,如臨大敵。很顯然,他們發現了藏在裏麵的那些士兵屍體。
雙方不期而遇,這兩個專業特工反應很快,操槍便打,一梭子彈瓢潑過去,還未反應的士兵當場倒下,其餘人立刻滾出,子彈打穿冷櫃車門,濺起一陣火星。
餘下的警衛就地尋找掩體還擊,有的吹響了隨身攜帶的哨子,刺耳的哨音驚動了周遭警戒的士兵,士兵們不斷聚攏,但兩個特工卻毫不慌亂地還擊。
子彈打光之後,年輕的特工拿出引爆器準備引爆液體炸彈,年長的卻阻止了他,他拿出一枚手雷道:“我們撤離到安全區域以後再引爆。”
言畢,他拉下一枚破片雷拉環,順著地麵滾扔了出去,手雷在水泥地上滾出,一個警衛伸手去撿,剛撿起來還沒有扔出去,手雷便炸開了,那個警衛的胳膊和半截身子在一聲轟隆之後成了一堆血肉。
趁著手雷爆炸的間隙,兩人端槍平移,交替開火掩護,竟然一路退到了車庫旁邊。
“安全距離夠了,可以引爆。”年輕人迫不及待地拿出引爆器,可他剛要按下啟動,砰的一聲槍響,年輕的特工半截胳膊應聲飛出,整個人應聲倒下。
遠處的高樓上,準星眯起眼睛,手動退出了彈殼。
年長的特工見有狙擊手,立刻蹲伏在一輛車身下,這時候警衛隊長王哲帶人趕了過來,他在遠處舉起望遠鏡,觀察著前麵的情況。
他本來還打算抓一個活口,不過看到地上的引爆器之後果斷說道:“攻擊!”
幾十個警衛端著衝鋒槍交替掩護魚躍而上,年長的特工打完了槍裏的子彈,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快速朝著自己縮小包圍圈的士兵,知道大勢已去,他拿出了口袋裏的一個項鏈,那是妻子送給他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能在西雅圖那個午後,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