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對於政客們來說,人隻分為有用和無用的,不會看他們的能力。”曾紅兵慢悠悠地說道。
凱撒點點頭,這時候瓦刀推門而入,他上前道:“紅兵哥,一架灣流G600飛機在機場被我們的人扣了,機上的幾個人有點可疑,我讓人拍了照片,你看看。”
曾紅兵和凱撒湊過來,看了一眼照片,他指了指其中的一個人道:“這個人是不是梅森·沃德?這個是不是羅賓的幕僚史蒂夫?”
“沒錯,是他們。這兩個家夥怎麼混在一起了?”凱撒道。
“我想就是他們幹掉的羅賓。”曾紅兵道。
“可能性很大。”凱撒道。
“頭,要不要把這些家夥押回來好好審審。”瓦刀躍躍欲試道。
凱撒也將眼神投向了曾紅兵,等待著他的回答。曾紅兵思索了片刻之後道:“放他們走吧,所有資料和文件都不要扣下。”
瓦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紅兵哥,我沒聽錯吧?”
凱撒也有些不解,便問道:“曾,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曾紅兵搖搖頭,“既然他們已經決定離開讚布羅,我想我們不應該再節外生枝。”
“這不是向他們認慫了嗎?”瓦刀有點不高興。
曾紅兵笑了笑,“瓦刀,我們的力量不如別人,能夠爭取到最大利益就行了。逞一時的麵子對我們沒好處,記住!不是迫不得已沒人願意跟他們走向反目。至於他們是不是殺了羅賓,這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瓦刀還是不太能夠理解,他梗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行,我這就讓人放行。”
說完,他便踱步走了出去。這時候,老朋友阿曼達來了,她要跳槽去了歐洲的一家通訊社,下個月即將前往中東駐點采訪,臨走之前她決定和曾紅兵辭行。
阿曼達依舊是衝鋒衣牛仔褲運動鞋打扮,齊耳短發看起來頗為幹練。
曾紅兵和凱撒熱情接待了她,凱撒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酒倒了兩杯道:“歡迎你,阿曼達,上次的事情多虧了你的幫助,現在蘭利已經不再介入了。
阿曼達接過酒杯道:“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看來接下來你們的路會順暢很多。曾,你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別說你真的不想當這個總統。”
“還真讓你說對了,我的確打算歸隱了。”曾紅兵接過酒杯道。
阿曼達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說說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曾紅兵和凱撒都笑了,他問,“請問你現在是記者阿曼達女士,還是我的朋友阿曼達?”
阿曼達想了想說:“都算吧。”
曾紅兵放下酒杯正色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自己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當總統我不是那塊料。再說了,我對當總統沒什麼興趣,”
“這對你個人和讚布羅來說,都非常惋惜。”阿曼達真誠地說道。
曾紅兵卻道:“沒什麼可惜的。戰爭結束後,臨時過渡委員會將會進行大選,新的政府很快就會組成,軍隊將整合改組,不會再有軍閥了;臨時過渡委員會已經同中資企業簽訂了合同,雙方將共同開發倫琴港等地區,大量的資金、技術和設備都會源源不斷地進入讚布羅。我相信,讚布羅的明天會更好。”
阿曼達不再問了,因為她從曾紅兵的眼神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端起酒杯道:“那麼,我們為你這個為了讚布羅明天的人,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