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先時還跟著點點頭,待得聽到這句,她趕緊地就打斷二奶奶楊氏的話,“奶奶,您可保重著身體,別叫自個兒給氣壞了,您氣壞了,四姑娘跟二公子可怎麼辦才好?您不為自個想想也得為四姑娘與二公子好好兒想想?”
這話二奶奶楊氏還能聽得進去,她曉得袁二爺是有個喜新厭舊的人,自個的孩子自個疼,便是為了孩子也不能叫那些盼著她不好的姨娘們有盼頭,她連忙擦擦眼淚,“二爺出去後去了哪裏?”
陳媽媽欲言又止的,見著二奶奶楊色麵上又急了,她還是將實話說了,“二爺去了李姨娘那邊。”
這一聽,二奶奶楊氏就立時下了地,恨不得跑去李姨娘那邊,還未出得內室,就讓陳媽媽給攔住了。
陳媽媽就怕二奶奶楊氏一時衝動,連忙勸著:“二奶奶,您可不能去,二爺還在氣頭上,您這一去,豈不是又要……您以後不都得靠著二爺嘛,豈能為這點事兒就跟二爺鬧得不可開交?”
要說二奶奶楊氏誰的話都聽不得,也就這身邊的陳媽媽能聽得進去幾分,她身邊的陪嫁丫鬟都早就給袁二爺開臉了,有抬姨娘的,有的隻是個通房,她就信任陳媽媽,別的人她都不太信。
聽得陳媽媽的話,她麵上閃過一絲驚懼之色,還是歇了下來。
陳媽媽心一鬆,慢慢兒地勸起來,“二奶奶您想想這要是以後分家了……”
二奶奶楊氏立時驚叫了起來,“怎麼可能分家,姑母還好好兒的呢。”
不過,她的話才出口就泄了氣,“你說的也有理,表哥當主薄那點俸銀當不得什麼。”
她真有點兒憂心。
陳媽媽見她不再去找袁二爺,也跟著鬆口氣。
這二房老是鬧起來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每次都鬧到侯夫人那邊,一個親侄女,一個是親兒子,侯夫人疼親侄女哪裏比得過疼兒子,侯夫人訓斥下來,陳媽媽也落不得好,她隻能勸著二奶奶楊氏別一時頭腦發熱就把袁二爺給惹了。
袁二爺不耐煩楊氏,便去了新納的李姨娘那裏。
李姨娘屋裏有些悶。
因著是姨娘,侯府裏供的冰塊便不多。
袁二爺一來,便有小丫鬟到屋裏跟李姨娘稟報了。
李姨娘正在屋裏由小丫鬟搖著房子,身上僅著幾近透明的薄紗,躺在床裏。
一聽得袁二爺來,她立時就起了來,連個衣裳都沒披上,就去迎了袁二爺進來。
她到底是如今袁二爺的心頭好,袁二爺見她的玲瓏身段被粉色的肚兜給包住,一把將她給抱起來,走向屏風後的大床,將人往床裏一拋,他就壓了上去。
一時被翻紅浪。
也熱得慌。
李姨娘汗淋淋,自個擦了擦身子,還替袁二爺也擦了身子,一雙玉臂跟蛇似的又纏上袁二爺的身體,“二爺,怎的還能記得奴家。”
袁二爺出了一身汗後,才覺著好受些,往她個肌膚上摳摳挖挖的,“二爺不疼你,還疼誰?”
李姨娘嬌笑道,“奴家就盼著二爺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