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上輩子的袁澄娘就將這個當作二姐姐袁明娘對她的奉承了,這輩子她到是以審視的眼光看了下,人家擺明了是在對她的蔑視,好心地替她準備好了詩,其實早就在坑她了。她不學無術,且擅拿姐姐的詩自己仿著做詩,或者幹脆不仿了,就直接用了這位二姐姐的詩,當時她可能因著這事而讓人津津樂道,而過會便會傳出袁澄娘的霸道來,搶了二姐姐的詩,還敢當作自己的,這名聲一下子就壞了。
袁澄娘隱隱地想起來上輩子好似有這樣的事,但她記得也不太清了,好像她那時名聲極差,便是寒門學子都不願意娶她為妻,她當時以為是袁明娘所為,後來才知道袁明娘不清白,就是袁惜娘也暗中算計了她。她如今想起來到是不怒,也不氣,沒必要。
到不是她袁澄娘這活過一回如何的心胸寬大起來,而是她如今就盼著她們都好好兒地攀著高枝,她還真不想攀什麼高枝,高枝這種東西,她真是沒興趣了。
她看了看袁明娘,就露出嫌棄的眼神來,“二姐姐這是作甚?妹妹我不會做便不會做,不做便是了,難不成妹妹我不會做,有人還要為難妹妹我不成?那不都是跟二姐姐都熟嗎?如何能為難於妹妹我?”
袁明娘見著她嫌棄的眼神,心中一刺,“五妹妹緣何這般說話,都是自來與我們侯府交好之人,與我好,便是也五妹妹也是好的人,如何會為難於五妹妹?”
袁澄娘這才說,“這般便好了,我便不做詩又有如何?”
二姑娘袁明娘差點被她給噎著,先頭這五妹妹不過是性子嬌縱,但是個能哄的人,如今她到是難哄了。她麵上還是一派兒關心的模樣,“五妹妹,我們姑娘家在閨中做詩是為自個樂趣,五妹妹你呀一過去就硬梆梆地說自己連句詩都不會做,她們必是會覺著咱們侯府的姑娘……”
她說到這裏,眉頭微皺,美眸裏漾開一絲憂愁。
便是這般憂愁美人樣,也沒得到袁澄娘的附和,她生平最不耐煩做詩,這做詩之事不是人人都會做,她就是不會做的那些人之一,仿是能仿,但被人一眼看穿,豈不是更丟人!
袁澄娘大發慈悲地搖了搖頭,她拿帕子擦了擦手,笑道:“二姐姐待我是真好,隻是這詩作必有二姐姐的蚊子,妹妹我便是仿了,還是帶著二姐姐的蚊子,就成了個四不像,這如何使得?妹妹我又沒得二姐姐的才情,便是仿也仿不出來,又恐壞了二姐姐為妹妹我好的一片兒心意。二姐姐的詩極好,我就是不懂詩也能看得出來,這好好的詩,若真讓妹妹我仿了,還能有什麼個樣子?還不是費了二姐姐一片兒苦心?”
二姑娘袁明娘心下詫異,她還以為袁澄娘能迅速地要走詩作,沒想到她竟然不拿,不由得思索起這與三叔有沒有關係,畢竟這五妹妹是三叔的女兒。她當下也有了想法,“五妹妹這話真讓我這當姐姐的汗顏了,不會便是不會,有甚必要裝著會?如若她們幾個取笑五妹妹,我與她們便不來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