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爺講真對自己的容貌到是沒怎麼在意,如今聽得兒子這麼一說,到讓他都有些汗顏了,不止是他兒子這麼一說,就連他女兒也是這麼說,他不由試圖解釋道:“還是歡成表侄長得……”
但是話到嘴邊,他就咽了回去,生怕引起這位表侄對自家女兒的誤解。他就換了個話,“五娘說的隻是戲言,表侄別放在心上。”
蔣歡成素日是未將這與生俱來的容貌放在心上,如今被五表妹這麼一貶,到是心裏頭覺著有些兒怪怪的,當著三表叔的麵他卻是未直說,“三表叔且放心,歡成並未放在心上。”
他這落落大方一點兒都不記恨的態度最讓袁三爺歡喜,袁三爺將話題給扯開,“表侄在江南三年,可有甚收獲?”
這才入了正題,比起家長裏短,他們身為男人,更是鍾意於外頭的天地,這一聊起來便不知時辰了,待得袁澄娘前來告辭要回去侯府時,已經近黃昏。
袁澄娘本想親自同她爹爹袁三爺告辭,待得近了書房,聽得見裏麵的交談聲,到不忍打斷,於她來看,蔣歡成天性就是當官的料,她自己避著他到是不要緊,可她爹要同他要好,也不至於將來真當了官,便一時忘形了。
站在窗下,她聽著熟悉的聲音,並不打算將書房的門往裏推,轉身離開,並吩咐綠鬆候在這裏,以便將她回去侯府的事告知於她爹爹袁三爺。
蔣歡成與袁三爺談性歇了之後,才發現那位五表妹回了侯府,到讓他有些吃驚,就問起袁三爺來,“五表妹緣何要回侯府?三表叔,這其中必有緣故吧?”
袁三爺微歎口氣,“侯府總要去的,不得不去。”
蔣歡成稍一想便明白了這中間的緣故,隻是這事關侯府,他也不好有什麼意見,舉起酒,朝袁三爺敬酒,極為真誠地道,“願三表叔心想事成。”
袁三爺笑笑,也舉起酒,朝蔣歡成一飲而盡。
這一晚,蔣歡成便歇在梧桐巷。
袁澄娘則是回了忠勇侯府,不知是不是托了二姑娘袁明娘的福還是怎麼的,她回去梧桐巷之事,似乎一點兒都沒透露出去,二姑娘袁明娘還親自過來引她去長房,還親自拉著她的手,那眼神頗有些欲言又止。
就這眼神讓袁澄娘頗有點兒不耐,她揚聲道:“二姐姐有話便說吧,妹妹我是最不喜說句話還要藏半句的人,聽得都不耐煩。”
二姑娘袁明娘微愣了一下,還是笑著,卻是壓低了聲音,“我在祖母那裏聽見似乎要給三叔安排親事了,你快要有娘了。”
袁澄娘自是知道侯夫人並不會放棄擺布他們三房的主意,她爹續娶之事總是免不了,在她娘何氏之事上,她爹為了何氏能守三年,已是相當了不起,侯夫人等了這麼些年,已經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將擺布起三房來。她到是沒有半點怒意,反而是問起二姑娘袁明娘來,“好姐姐,可知道人選了?”
二姑娘袁明娘以為依著這位五妹妹的心性,必會要跑到老太太那裏大鬧一場,沒想到竟然問起這個,她微搖了搖頭,“恐是季家的大姑娘,也恐是張家的五姑娘,五妹妹,你曉得這兩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