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樂道:“那姑娘去時可要記得讓婢子也一塊兒去,婢子想給紫袖姐姐添點妝。”
袁澄娘笑看她一眼,“我身邊哪裏離得了紫藤姐姐,去紫袖姐姐那處,自是要帶你咯。隻是……”她話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向紫藤。
紫藤不明所以,快嘴問道:“隻是什麼?”
她才問出口,一旁的如燕便笑出聲來。
紫藤更愣了,“如燕姐姐可是聽懂姑娘的話了?”
如燕笑得更大聲。
連袁澄娘都掩嘴而笑。
紫藤此時才明白過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嗔怪道:“姑娘真壞。”
如燕更樂了。
袁澄娘定了定神,“橫豎我已經讓顧媽媽帶著綠葉她們幾個幫著紫袖姐姐辦婚事,必會順順當當。”
紫藤忙道:“姑娘說的是,有顧媽媽在,必會樣樣順當。”
隻是,她說完這話後又有些欲言又止,看向自家姑娘的眼神就多了些擔憂。
袁澄娘抬眼看她,“怎麼?有什麼話想說的?”
紫藤遲疑了一下,才將心裏的話說出口,“姑娘,明日裏該如何?”
袁澄娘到是反問她,“明日裏必得如何嗎?”
紫藤麵露為難之色,“聽老太太的意思,是要給三爺續娶了。”
袁澄娘卻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你擔什麼心,順其自然便罷了。”
紫藤還是有些憂心,尤其是看著自家姑娘不放在心上,她心裏頭更擔心。姑娘如今是喪母長女,這於親事到底是有礙,三爺續娶於姑娘是有些好處,也有些壞處,這壞處便是指的為薄待自家姑娘,隻是這新夫人還未娶進門,她也不好將這話已經類似於挑撥的話說出口。
既去詩會,這詩會由永定伯府的大姑娘所操辦,去的卻並非是永定伯府,而是去的永定伯府別莊。
大清早地,袁澄娘便被伺候著起來,人還將醒未醒的,待得洗了臉後才清醒一些。離得忠勇侯府之前,必得去榮春堂與侯夫人請安,這不,正與過來的二姑娘袁明娘碰個正著,本來就是姐妹倆一塊兒出門,自是要一塊兒去。她們兩姐妹走在前頭,而後頭三姑娘袁惜娘也恰巧著跟來。
三姑娘袁惜娘見著前麵相伴的姐妹,眼裏頗有些不滿,隻是經得昨日裏的事後,她便有些提不起勁來,但是心裏頭還是憋著氣兒,“二姐姐,五妹妹。”她揚聲叫道。
二姑娘袁明娘立時就停了腳步,也順便將一股腦兒要往前走的五姑娘袁澄娘給拉住,沒讓她太過失禮地不理人。她回頭朝三姑娘袁惜娘笑了笑,“三妹妹也來了。”
三姑娘袁惜娘淡淡地應了一聲,視線便落在袁澄娘身上。
袁澄娘不怎麼在乎地微微福禮,禮福得極為迅速,才做了個姿態便直了身子,“見過三姐姐。”
三姑娘袁惜娘這眼神便多了些挑剔,“五妹妹,不是我這當姐姐的說你,你於我之處都這麼敷衍,若是出去也是這麼敷衍別人,別人哪裏會如姐姐我一般?”
二姑娘袁明娘自是知道這位三妹妹是因著不能去詩會之事而跟她過不去,但又不想得罪她這個侯府嫡女,以至於將就氣撒到了五妹妹袁澄娘身上,聽得此言,她雖然微皺了眉頭,也沒有要替袁澄娘出頭的意思。因得上回在齊國公府,她也是被五妹妹袁澄娘累得早早地便回了忠勇侯府,也不能跟齊芳兒表姑多處處。齊芳兒表姑那可是將來的皇貴妃,於她交好,自是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