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聽這個話也就聽聽罷了。
張大姑娘的事,與她又有沒什麼幹係,到也不笑話人家,想當年,她也是這麼心心念念地奔著蔣歡成過去,隻是如今想起來到是覺著自己犯了蠢,她於張大姑娘到底是多了些憐憫之情。
她這邊沒再想張府上的事,到是聽聞這張子安張大人壽宴一過,他的子女們都回了祖地,沒留一個人,便是如今正要說親年紀的張大姑娘與張二姑娘也跟著回去了,這京城的府邸,也就張子安張大人與張夫人,還幾個伺候的小妾。
這事兒,聽得袁澄娘一愣,敢情兒這張子安張大人真沒打算將孫女們的親事放在京城裏頭,隻是上輩子這張大姑娘如何就成了大皇子的正妃?讓她頗有些不解。
隻是這念頭一起,就讓她丟到一邊去了。
本就是離她太遠的人,她便是光在家裏絞盡腦汁的想也是想不出來是怎麼一回事,還不如不想呢。
她還得帶著阿弟袁澄明往忠勇侯府過去請安呢。
要說袁澄明還是頭一回進得侯府呢,原先是因著守孝不好衝撞了人,如今他都滿打滿算的三歲上頭,自然要去忠勇侯府給老侯爺並侯夫人請安,瞧他穿著一身紅衣裳,脖子上還掛著個鑲著紅寶石純金瓔珞,唇紅齒白,因著是個小胖墩,這走起路來都跟在滾著似的,叫袁澄娘看了就想發笑。
這會兒,到是袁三爺去了書房溫書,眼看秋闈便在幾日後,自然是要加緊溫書。
便由著三奶奶傅氏親帶著兩個孩子上得忠勇侯府去,恐是去得早了,侯夫人並未起來,他們母子三個便在外頭候著,隻是這侯夫人還未起來,這外廳裏並未放著火盆子,這要入冬的清晨裏,實是有些冷。
三奶奶傅氏抱著袁澄明,見著袁澄娘兩手捏著手爐不肯放手,心底下便有些微辭,隻是身在侯府,她一個當人兒媳實是不好去戳穿侯夫人的心思。於她看來侯夫人這心思最愚蠢不過,便是庶子,也是忠勇侯府的子弟,難不成袁三爺好了,還能拖累了這忠勇侯府不成?
也惟有這侯夫人的短識,才會用這麼小家子氣的法子折騰三房的人。
三奶奶傅氏因著身子弱這會兒就穿得多,她自己到是不冷,就怕兩個孩子給凍著了,就輕聲兒吩咐起這屋裏的小丫鬟來,“這屋裏如何這般冷,老太太若是起來了,這一出來,豈不是要凍著?你們素日便是這般伺候老太太的?”
被她這麼不輕不重的一問,這屋裏的丫鬟們麵露難色,有機靈的便去請了紅棋出來。
紅棋進得這廳裏,就覺得冷得很,便知道老太太的心思,隻是這心思太過於明顯,讓她都不好說什麼,待得到三奶奶傅氏麵前,她先告個了罪,“婢子見過三奶奶,已經吩咐人去燒火道兒,待會兒這屋子便熱了,老太太向來是入夜後就叫人熄了火的,這都是多年的習慣了,還望三奶奶……”
三奶奶傅氏眉眼間多了些笑意,並不為難於她,便道:“前日裏跟三爺一塊兒過來,並未經得此事,我恐是下人不精心伺候老太太,原是老太太的舊年習慣,都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