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忍不住八卦了一回,“據聞範家有意為那位國舅娶一位清貴之家的妻子。”
三奶奶傅氏聽說過那位範國舅的“名聲”,對這個幾乎不怎麼抱希望,若說是清貴之家的姑娘,範國舅是能娶得到,但若真能娶到不過都是礙於國舅家的權勢,也並非是真正的清貴之家了。她微眯了眯眼睛,透著絲嬌懶,“他小時性子不錯,不知為何這如今性子越來越不行了。”
袁三爺對範家的事不太清楚,那範家是高高在上,他雖是出自忠勇侯府,論祖上的榮光,忠勇侯府怕是不輸給範家,隻是這些年來忠勇侯府早就遠離了朝堂的中心,並不若範家那般在當今陛下麵前得眼,早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他所說的也不過是市井傳聞。“聽聞範夫人很是寵溺兒子,許是被寵壞了。”
三奶奶傅氏也曉得那位伯娘的性子,那是真心範正陽好,隻是這好得有點過了,便是害了兒子,隻是這話,誰也沒敢跟這位大伯娘明說,即使是說了,那位大伯娘還生氣呢。“孩子縱是要寵著些,也要讓他明白這世情。”她抬眼朝袁三爺一笑,麵上微微地泛紅起來。
袁三爺知情知趣,自是將她攬入懷裏……
待得一早起來,三奶奶傅氏還有些迷糊,腰還有點酸,酸的幾乎都要起不來。
明月幫著扶起三奶奶起來,見得這錦被滑落,三奶奶身上幾乎都是印記之後,不由得撇開視線,麵色羞紅地不敢看那些印記,她們幾個夜裏都是守在外頭睡,這裏麵的聲音雖輕,她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清清楚楚地聽見三奶奶壓低的嬌喘聲,還有三爺壓抑的粗喘聲,這竟是折騰了大半宿。
三奶奶傅氏忍不住讓明月捏捏肩頭,捏了一會兒才覺得這身子不再泛懶了,嘴上便吩咐道:“讓廚下做些易消食的朝食來,讓五娘與三哥兒用過朝食後才去莊子,現在還早著呢,這天又漸漸兒地冷了,別叫姑娘這麼早起來,省得姑娘給凍著了……”
“娘親……”
還未待她的話音落下,這袁澄娘便已經過來了,穿戴整齊的她在燭火下顯得特別的明麗,淺笑盈盈,叫三奶奶傅氏看了歡喜不成,伸手讓她來得床前。
袁澄娘自是過去,見得三奶奶傅氏已經下得床來,身邊的丫鬟自是替她穿上衣裳,這衣裳一身大紅,襯得三奶奶傅氏那白皙的臉更是嬌嫩,往盤好的半月髻間再插上素雅的梅花簪子,讓她更有幾分出眾的風采,即使是簡單的穿著,也能讓她顯眼。
袁澄娘心裏一抖,當年傅氏成了二皇子妃,是何等的尊貴,而如今的傅氏成了她爹袁三爺的妻子,這於身份上就是對傅氏的貶低,當然她覺得自家爹哪樣都好,隻是二皇子畢竟天家之子,這權勢於地位都是擺在那裏。
如此這麼想來,她眼裏竟然有了些愧疚,傅氏並不知上輩子的事,而她在中間促成了這事,“娘親,昨日讓娘親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