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沾問道:“不知能否給侄兒一些?”
袁三爺點點頭,“那自然是行的。”
隻是未等袁三爺話音落下,林福就拿著封信進來,“三爺,有侯府的信。”
袁三爺眉頭微皺,接過信來一看,不由得麵色難看起來,嘴裏氣憤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見他生起氣來,蔣子沾目露疑惑之色,“表叔?”
袁三爺簡直不敢相信這信裏的內容,竟然敢無恥到這個地步,“真是欺人太甚,真是豈有此理!”手裏的信件讓他憤憤地捏成一團,麵上漲紅,這股氣都快在他身上燃燒起來。
蔣子沾瞧這樣子自然知道這信中所提之事觸及了這位三表叔的逆鱗,素日裏這位三表叔向來是和和氣氣的人,他站起身來,關切地問道:“表叔,可是衙門裏的事?”
袁三爺搖頭,胸中之氣並未消散,而是鬱結在心底,讓他難受得不行,“非也,乃是大娘送來的信。”
蔣子沾不明所以,“大娘?可是侯府裏嫁到秦侯府上的那位大表妹?”
袁三爺恨恨地點點頭,“就是她,容王妃早已過世,她成了容王正妃,如今端著架子到是給我來信,讓我將五娘送入京裏陪伴安南郡主!”
安南郡主?
安南郡主乃是容王正妃的獨女,性情極為乖張,在京中早有名聲傳出;他嬌養的女兒如何去做得那郡主的伴讀?況從輩份上來算,五娘還算得安南郡主的小姨,如何當得伴讀?
這才是袁三爺心底的氣憤,自打當年離得京城路上聽得大侄女入得容王後院後就知道大侄女的心思,大侄女有上進的心,他到是不意外,何況秦侯那個不成氣的三兒子死了也就死了,他到是不讚成叫人一輩子守著,隻是這大侄女心思竟然活泛到這地步,不光她自己有了身孕,這正妃之位穩了,還得拉拔著五娘也過去……
真讓袁三爺著惱,果然,這大侄女的性子真真是像極了他那位長兄,他那位長兄總是借著侯夫人的名義想讓五娘回京了,這五年來,他不知道是攔了多少回了;這一攔不要緊,到是惹惱了侯夫人,每回都帶來年輕漂亮的丫鬟,這些個丫鬟都是掛著好好兒伺候三房一家人的名頭過來。
袁三爺當下就要寫信回去,卻讓蔣子沾給攔住,不由疑惑道:“子沾,這是何意?”
蔣子沾自是聽說過容王府裏的事,不過是些女人爭鋒之事,並未讓他放在眼裏,如今聽得三表叔所說之話,不由得繃了臉,“侯府裏不是還有幾位表妹嘛,且都在京城,如何不往侯府裏找人?難不成這姐妹之間也有親疏之入?非得這麼大老遠地讓五娘自江南回去?”
袁三爺到是能糊弄袁瑞娘,可侯夫人那邊他著實糊弄不了,一個“孝”字壓在他頭頂上就能壓得他永遠都起不了身,聽得蔣子沾這般說,他聽在耳裏,心裏到覺得妥帖幾分,“許是幾位侄女都未有空,是我的女兒五娘最有空閑!”這話就有些堵氣的成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