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沾收起棋子放好,抬眼看向對麵的明曇大師,“是在下想娶回家的妻子,大師覺著如何?”
明曇大師有些訝異,又瞬間了然地笑了笑,“好與不好,蔣施主自是冷暖自知,我一個和尚,哪裏懂這些事?”
蔣子沾到是奉上兩個信封,“聽聞這嫁娶之事,必要有個合個八字,不知大師可否替我合合八字?”
明曇大師接過兩信封,打開來一看,見著女子的生辰八字,不由得打趣道:“蔣子沾這娶的姑娘家實是太小了些。”
蔣子沾麵上沒有半點羞赧之色,反而是理所當然道:“大師,在下也是年輕有為。”
這讓明曇大師“哈哈”大笑,當下就給合了八字,“是天作之合。”
蔣子沾眸露喜色,“還請大師賜字。”
明曇大師也沒有猶豫,直接將合八字的結果寫了下來,交給蔣子沾。蔣子沾似得了天底下最尊貴的寶貝似的愛不釋手,精心地放入懷中,站起來,對著明曇大師一揖到底,“多謝大師。”
明曇大師並不以為意,捋著花白的胡子,“蔣施主時成親給貧僧送壇酒就行。”
蔣子沾自是應承下來,到是促狹道:“到時大師可得小心著點喝酒,省得叫這大相國寺的主持瞧見了,到時將大師打發出去那就不太好了。”
明曇大師擺擺手:“酒肉穿腸過,佛主心頭坐。”
蔣子沾這才走開了,隻是他未曾想到忠勇侯府侯夫人一行人會來大相國寺,他乃是有事過來,就為了求個“吉”字,省得到時被推托,再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如今的蔣家是個什麼樣子。他的妻子,將來便是蔣家的宗婦,因著長房男人都早早地故去,致使長房有弱勢,但隨著他高中狀元,情形有些兒改變。
隻是,他身在朝堂中,自是無暇顧及西北蔣家。他所要娶的妻子,並不需要躲在他身後,而是要與他並肩站在一起的妻子,這初衷令他一直堅持到現在,袁五娘值得讓他娶回去。
忠勇侯府一行人在這裏過來,他身為晚輩,自是要過去見禮。
侯夫人在見到蔣子沾開始還有點訝異,思及老三提及五娘與蔣子沾可能要成的親事,她就懷疑是不是袁五娘悄悄地將來大相國寺的事告知了蔣子沾,約好了大相國寺裏見一麵。才這麼一想,她的臉色就暗了幾分,果然是賤人所出的賤種,竟然不知廉恥。
她看著蔣子沾行禮,待得蔣子沾行了全禮後才叫起來,“真是個巧兒,子沾今兒個也在這寺裏。今兒個是休沐日,子沾可是就要回去了?”
蔣子沾自是聽得出來這侯夫人的意思,微微欠身,“是的,舅祖母,我這便回去了。”他向來是冷靜自恃的人,也是有耐性,自是能等的,待得親事說定了,再見麵了也不遲,何苦這時候惹袁表妹生氣呢。他雖是愛看袁表妹生氣的模樣,想著這親事未真正定下來之前還是別惹袁表妹生氣了,雖然他也有些不明白袁表妹為何老對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