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玉與蔣函玉朝她們兩姐妹行了個禮,這才由蔣文玉回道:“四表姐說的是,我與妹妹是從三表姐那裏過來,三表姐那裏熱鬧得緊,我與妹妹就不待在那裏給三表姐添亂了。”
袁四娘與袁澄娘之間交換了個眼神,當然,身為主家的袁四娘還得招待這對姐妹,“那兩位表妹不如過去女眷那邊兒,不知兩位表妹意下如何?”
蔣文玉連忙點頭,“那多謝四表姐。”
蔣函玉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袁四娘連忙吩咐著身後的丫鬟將蔣文玉兩姐妹引去前麵女眷那邊,待得蔣文玉兩姐妹走遠了些後,袁四娘便忍不住笑出了聲,隻是她才一笑,又裝模作樣地收起笑臉,朝著袁澄娘道:“也不知道三姐姐那裏怎麼了,能讓兩位表妹都待不住,你確定要過去?”
她說話的樣子頗有些掩飾不住的促狹,到叫袁澄娘撇撇嘴,“那是表妹,與我三姐姐是從姐妹,能一樣?”
袁四娘當著袁澄娘的麵兒翻白眼,“我還是親妹妹呢,也沒見她對我有多手下留情呢。你到是記著什麼從姐妹呢,她有沒有將我們當成姐妹還是另說。”
袁澄娘見著有人過來,正是衛五娘,不由暗暗地拽了拽袁四娘的衣袖,朝衛五娘行了個福,“五娘見過衛五表姑、衛六表姑。”
袁四娘先頭還與衛五娘比較親近,經的袁三娘之事之後,就對什麼衛五娘張二娘什麼的都敬而遠之了,這下子見得衛五娘,她也沒露出多少願意親近的意思來,尤其是見著衛五娘身後的衛六娘。她也學著袁澄娘的樣子,淡淡地朝衛氏姐妹倆行了個禮,“見過衛五表姑,衛六表姑。”
衛六娘素來與袁四娘親近,隻是她不知道近來為何袁四娘與袁五娘更親近了些,她看向袁五娘的眼神就有些不善,毫不客氣道:“四娘,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衛五娘並未說話,笑得溫柔。
袁四娘麵上露出一絲難色來,又坦然道:“六表姑,我與五妹妹要去三姐姐那裏,你有話就直接說吧,五妹妹不是外人,當著她的麵兒說也是沒事兒。”
她說話的時候,暗暗地捏了下袁澄娘的手心。
袁澄娘當仁不讓的挺起胸脯,“六表姑這是作甚呢?有話就直接說就是了,怎麼我還聽不得?”一副被嬌縱壞了的模樣,隻差沒有瞪起那雙似要勾魂般的美眸了。
兩姐妹的話到讓衛六娘一噎,她臉色微變,“四娘!”
袁四娘清脆地應了一聲,“表姑有事且說。”
衛六娘到不是瞪她,反而是瞪著袁澄娘,衛五娘輕拉了她一下,她這才作罷。
袁四娘歎口氣,麵上頗有些苦惱之色,看著衛五娘將不甘心的衛六娘拉走,她才悻悻然道:“上回六表姑告到姨婆那裏,姨婆還訓了我娘一頓呢,說我不尊長輩呢。”
袁澄娘到有些意外,“衛四夫人真與二伯娘告狀了?”
袁四娘拿帕子掩了嘴,將那份幸災樂禍都掩飾了起來,“到讓我娘說了回去,說姨娘為個姨娘生的女兒過來為難我,虧得姨婆還是她親姨媽呢。”
袁四娘將二奶奶楊氏的神情都還原了個十足十,惹得袁澄娘一樂,“衛四夫人豈不是要惱了二伯娘?”
袁四娘到不在意這些,“惱有什麼用呀,誰讓她過來自討沒趣。我外祖家雖是沒落的連侯府都不如,可到底是勳貴之家,姨娘她在衛國公府還得倚仗著我外祖家才能站得穩,她又如何能得罪我娘去?她不過來發發牢騷,我娘又哪裏那麼好性兒聽她編排我?”
袁澄娘到是知道這位二伯娘楊氏的性情,別看著有些事不著調,可對於膝下一對兒女那是真心疼愛,“我還以為二伯娘要服軟了呢。”
袁四娘到是不怕這個,神情間還有些小得意,“我娘怎麼可能服軟,她早就瞧……”說到這裏,她突然就噤了聲,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特意地朝袁澄娘擠擠眼睛,一副袁澄娘定能懂她意思的模樣。
袁澄娘不由一笑,“要是二伯娘聽見四姐姐這話,非得收拾四姐姐你不可。”
袁四娘失笑,拉著袁澄娘走,“還是快走吧,省得三姐姐等你的添妝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