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沾方從外頭進來,外麵守著的丫鬟見他進來,剛要行禮,便讓他止了。他往裏走,不期然聽見妻子的話,眼神裏便多了些笑意,她個憊懶的性子,外頭有如燕,裏麵有紫藤,就愈發地不用心了。這一進去,果見著紫藤並幾個丫鬟立時就退了出去。
他往床沿一坐,“可好了些?”昨兒也怪他孟浪,實是憋得太久,免不了有些過頭。
袁澄娘知他將自己方才的話都聽入耳裏,見他麵上並無異色,又聽他問起這私密的事,不由得臉上就泛起了紅暈,“還有些疼。”她到底是實話實說,實在是受不住。
蔣子沾一聽她還疼,眼裏的憐惜就更濃了些,明知她還小,這身子骨才長開,他原想著圓房得緩些時日,沒想到是自製力實是太弱,不由得輕咳了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將嬌小的妻子擁入懷裏,愈發覺得妻子嬌弱無骨,便是他稍用點力,也能讓她折了腰。
他放輕了力道,“我再看看?”
這簡單的四個字讓袁澄娘燒紅了臉,恨不得立時就將他給推開了,嬌斥道:“你胡說什麼呢!”
他到不介意,反而有意扯開她身上的大紅喜被,作勢往她的腿間探去,這一弄,叫袁澄娘驚的往床裏躲,再不敢窩在他懷裏。她到底是新婚婦人,就算是經過上輩子那一遭,也還是沒有這般羞過,實在是怕了蔣子沾真要看,瞪大了一雙美眸,含了幾分水意。
蔣子沾壓低了聲兒哄道:“讓我再看看,要是還未好,就再給你上點藥,會好得更快些。”
即使是夫妻,還是讓袁澄娘不敢放開來,搖頭如撥浪鼓,“我好多了。”
蔣子沾見她防備的小模樣,不由得更心疼自己昨晚太沒輕沒重,這麼個嬌弱的人兒,哪裏經得他的放肆。“我就看看,你別怕,乖,叫我看看。”說著,他便上了床靠近她。
他的靠近,讓袁澄娘連忙跟受驚的兔子一樣蹦起來,隻是才蹦起來,她因著雙腿間的不自在而栽在厚厚的床裏,單薄的褻褲包著她的兩條細腿兒,蔣子沾還真讓她的動作給唬了一跳,連忙就察看著她的身體,生怕她哪裏有磕碰著了。“哪裏疼?在哪裏摔著了嗎?”
她到不是摔著了,床裏鋪得極軟,摔著的可能性不太大,她就是覺得摔得難受。這一摔,摔得她四腳朝天,被他看在眼裏,雖是夫妻,還是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給藏起來。此時,又讓他摟入懷裏,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她竟然哭了起來。
細瘦的雙肩微微顫抖,她哭得好不傷心,“你欺負人,欺負人……”
控訴的語氣含著哭腔,叫蔣子沾更為憐愛,嘴裏染了絲笑意,“我哪裏欺負你了?欺負在哪裏了?”
這含著笑意的聲音,讓袁澄娘哭得更傷心了,“你欺負我,就是欺負我!”
蔣子沾一見沒哄好她,反而叫她哭得更大聲,真叫他有些手忙腳亂了,“別哭,別哭。”他拉起她的手,朝他自己的胸口,“我欺負你,你打我幾下消消氣兒?”
袁澄娘含著淚兒,硬是扯回自己的手,“你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