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蔣太太林氏(1 / 2)

蔣子沾握住她的手,覺得她的手特別的小,好像他一用勁,就能把她的手給弄傷了。他輕輕地握住,“祖母已經給當地的陳縣令去了信,想必能攔著一時半會。”

袁澄娘一個新入門的兒媳,自是不會多事去說婆母林氏的不是,“婆婆必是心疼函玉的,不然也不會想將她嫁回林家。你許是誤會了婆母,姑表親為婚都是常事。”

蔣子沾看著,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必不會容許函玉嫁去林家。”

這話不是同她商量,而是告知她一個事實,不能反對的事實。

袁澄娘將腦袋靠在他胸前,“我曉得你是為函玉好,那就跟婆母好好兒的說,婆母畢竟是函玉的親娘,哪裏有親娘不疼女兒的呢。”

蔣子沾眼神一暗,心中抽痛,實是想將林氏的不堪開來在她麵前,“我就怕她太疼函玉了。”

袁澄娘自是不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索性轉了個話題,“我還從未去過西北,先頭跟外祖父母也隻是走去了南邊兒,因著西北氣候不適宜外祖母,也就沒去。”

蔣子沾摟在她的腰間,手就有些兒不規矩了起來,往上湊著她的衣襟,“西北遼闊些,蔣家祖上一直在西北,如今的蔣家也算得上當地大族了,隻長房人丁稀少,顯得有些兒冷清。”

袁澄娘知道這些,還是聽著微亮了眼神,像是頭一次聽說般。

見狀,蔣子沾就有興致了,說起了小時在西北的事。別看他一門心思撲在學業上,也不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之人,說起事來就不那麼的幹巴巴,聽得袁澄娘開始有些聽聽就算的打算,到最後真是聽得特別認真。

因急著趕路,一個月的路程竟縮短了好幾日,待得西安城門前,馬車終於緩了下來,與路上的冷清不一樣,西安城裏竟是熱鬧得很。這二十幾天的日子,不是在馬車裏,就是投宿客店,沿路的風光誰也沒心思停下來看看。

袁澄娘神情蔫蔫,雖是馬車,但總免不顛簸,身邊雖有蔣子沾護著,還有丫鬟伺候著,到底是跟在家裏不一樣,又是急著趕路。這會兒,感覺到馬車慢了下來,耳裏又聽得外頭的人聲,臉頰上沾了點喜色,讓她蔫蔫的神情一掃而光。

蔣子沾瞧著她麵色的喜色,頓時心裏的擔心也跟著消散,“很快就到了,已經進了西安城,這會兒都進了西安城門。”

袁澄娘坐直了身子,拿出巾帕往臉上一抹,又從馬車的暗閣裏拿出來一個瓷瓶來。她將瓶塞子拿開,往手心裏倒了些透明的液體來,聞著有一股沁人的清香。她往臉上細細地抹了抹,將臉蛋兒抹得要滴水一般的濕潤。見他看著她,她揚揚手裏的瓷瓶,“這邊兒有點幹,你要不要用些?”

蔣子沾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瞧著是比方才滋潤多了,不由得問道:“真有效?”

袁澄娘以手掩了唇笑道:“曉得這瓶值多少銀子?”

蔣子沾確實不知,轉而一想,“定是貴得很吧?”

袁澄娘道:“這麼一小瓶得五十兩銀子呢,還不經得用。”她到不是炫耀,而是實話實說。

蔣子沾倒抽口涼氣,微垂了腦袋道:“澄娘,我怕是養不起你了。”

這話到袁澄娘樂得軟了身子,衝他道:“沒事,我嫁妝養得起你。”

要是這話落在別人耳裏,恐怕就成了意指男人要吃軟飯了,偏蔣子沾倒不覺得有什麼,全作是閨房之樂,兩手拉著袁澄娘的袖子,“求大奶奶賞我一口飯吃,我止山能打虎,下海能擒龍,屋裏還能……”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讓袁澄娘捂了嘴,嬌斥道:“你都胡說些什麼呢?”

蔣子沾順勢就舔了她手心,察覺到她身子一顫,便就勢摟住她的細腰,“今後就勞煩大奶奶養我了。”

把個袁澄娘弄得羞怯不已,雙手推拒著他,“你還胡說?還胡說?”

聽著有些著惱,又有些羞,到叫蔣子沾貪看她微紅的俏臉,這會兒,他到是真坐正了,將雙手不依不舍地自她身上抽回來,一手指指他自己的臉,“我瞧著這臉還真有點幹,勞煩大奶奶給我抹些?”

袁澄娘含羞帶怒地瞪了他一眼,還真是從瓷瓶裏再倒了些出來,往他臉上抹。

他微閉了眼睛,熟悉不已的臉如刀刻一般深遂,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輕,也越來越慢。高挺的鼻子,俊眉星目,滿身的儒士風範,隔著衣裳,實是瞧不出來他衣衫底下的堅實身子——

她也意外自己竟然想到此處,不由得臉上更紅了些,恰恰地對上他忽地睜開的眼睛,讓她頓時心虛了一回,給嚇了一跳。瞧瞧她,還真是拿手拍著自己微挺的胸脯,“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