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聽見腳步聲,就醒來了,抬眼果見著蔣子沾帶著一身寒氣進來,便就側了身子以手支著枕上,笑著問他,“沒留在母親那裏用飯就回來了?”
蔣子沾見她僅著件中衣,中衣的領子敞開著露出一片如凝脂般的肌膚,眼神不由得就暗了些,幾步就到得床前,將她的衣領子攏在一塊兒,雙手自她的腋下穿過,將這具纖細又恰到好處的身子給抱在懷裏。“母親根本就沒想起要留我用飯,我就隻好回來了。”
她怎麼聽這個聲音有些不對味,纖手往他脖子一摟,到他耳邊吹了口氣,軟軟地問道:“怎麼聽著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兒?”
蔣子沾的耳際瞬間微紅了起來,鼻間能聞她身上的馨香,叫他一時有些難捺,到底是憐惜著她。他換了個姿勢坐在床沿,將她上半身撈過來躺在他的腿上,“母親素來糊塗,做的事也總是一筆糊塗賬,你且看我的麵子上就不要與她計較,但凡母親又有糊塗念頭,你盡管說與我聽便是。”
袁澄娘稍動了一下,才一動,她就僵住了,笑意也僵在明豔的嘴角,背下有蠢蠢欲動的物事兒抵著她的背,要能讓她視若無物還真是有點難。“我省得,我是新媳婦,哪裏敢與母親爭鋒,便是母親說了什麼,我都聽著就是。”她說著就往外頭移了移上半身。
蔣子沾到按著她不讓她動彈,“你若是在母親跟前受了委屈,找我出氣就行,由打打罵,我都不還手。”他拉她的纖手,薄唇就親了上去,親得她想躲也躲不開。
袁澄娘一雙美眸透著一絲惱意,“我打你罵你作甚?”
蔣子沾格外愛看她含怒帶嗔的模樣,“我若是在母親跟前替你說話,母親那糊塗的性子就是更惱了你,母親素來就這性子,耳根子也軟,幾句好話就能說了聽,但有時候也固執,怎麼也說不進去。”
袁澄娘到底是心軟了些,想著他處處都替自己著想,跟上輩子那個從來不管她在婆母林氏麵前受多少委屈也不會管一分的蔣子沾,這會兒的蔣子沾倒真是切切實實地替她著想。她不是那種受了好處就置之不理的人,他待她好,她自是記著。她麵上微露訝色,“那母親會不會為難你?”
蔣子沾歎氣道:“母親雖糊塗,但又好麵子,我私底下同她說,她總會念著我是她惟一的兒子。”
袁澄娘心裏想笑,芙蓉麵上就露了笑意出來,“那母親還不算糊塗到家,還記著要給你留臉麵。”
蔣子沾聽她打趣的話兒,不由得露了笑意,“她雖糊塗,到還記得我是她兒子。”隻是母親說的那些讓林表妹服侍他的話,可半句都不能傳到小妻子耳裏。他才新婚,母親就迫不及待地想往他房裏塞人,塞的人還不是般人,是他嫡親的表妹,簡直就是明晃晃的給他妻子沒臉。更何況母親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話,竟然還有讓妻子在家伺候祖母與母親,而表妹跟著他去任上,這種糊塗的想法,讓他簡直差點就忍不了母親的糊塗。
袁澄娘不由得憐惜了他幾分,伸手撫上他的臉,眼裏多了絲狡黠之色,“你要是在母親跟前受了委屈,我就多疼你一些,可好?”
蔣子沾低頭,瞧著明豔的臉蛋,眼裏化不開的柔情,“你在母親跟前受了委屈,我就更疼你些,可好?”
他不說還好,這學她一說,逗得樂得“咯咯”笑,笑得胸脯起伏,惹得蔣子沾眼神更暗沉了些,如要吃人的野獸般盯著她起伏的胸脯,摟住她纖細如楊柳枝般的腰來,“恨恨”地咬著她的唇角,“壞東西,真是個壞東西……”
這一咬,也沒多少力道,也不是真咬疼了她。
隻袁澄娘素來就怕疼,他牙齒一落下來,她叫著疼,嬌滴滴的跟個水擠出來的人兒似的,躲著他的薄唇利齒,冷不丁地又觸到底下硬梆梆的物事兒,叫她連忙從他膝蓋上滾落。
這一滾落,她就拽著錦被將她自己包裹了個嚴嚴實實,躲到了這拔步床的最裏邊作瑟瑟發抖狀,“大爺,您就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她潔白的牙齒咬著嬌豔萬分的唇瓣,嬌滴滴、可憐兮兮地朝他求饒。
蔣子沾不防她來這一招,又很快地就反應過來,踢掉腳上的鞋,如“惡虎撲羊”般地衝向床裏的嬌弱美人兒,“美人兒,你別怕,大爺我會好好疼你的,會好好疼你的……”
袁澄娘見他撲過來,嚇得“花容失色”,尖著嗓子喊道:“大爺饒了我吧,我還是清清白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