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上輩子有一兒一女,女兒先出生,一度讓她極為焦慮,後來再懷上時生了個兒子之時,她這種焦慮才算是穩定下來,隻是她大抵不會帶孩子,兩個孩子都是由著蔣子沾教導,到後來等她發現孩子隻與蔣子沾這個父親親近後,她就算想改變一下狀況也由不得她了。

但她這會兒看著蔣沾滿是期待的眼神,她更清楚地認識到她不會再走上輩子的路,更不會與蔣子沾走到兩看相厭的地步,她伸手抱住蔣子沾的腰,“那你去請了大夫回來吧,我、我怕是真有了。”

她開始以為是未來月事,是因著身體的緣故,從京城到西安,再到河南,一路在奔波,雖後來她住在山寺裏總算是稍稍安定下來,可月事一直未來,她就懷疑定是身體的緣故,隻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想想也是對的——她定是有了身孕。

但她又有點害怕,美眸嬌嗔地斜睨了蔣子沾一眼,心裏又起了憂慮,想著她與蔣子沾今天胡天胡地了一回,就為著肚子裏嬌弱的孩子擔心起來。

蔣子沾懂她的意思,忍不住有些自責,立即拿了令牌給紫藤,“趕緊去請大夫。”

紫藤幾個聽著也很高興,趕緊地就出了屋去尋了如燕。

如燕接下令牌,“大奶奶這會兒可好?”

紫藤道:“瞧著還好,不像有事的樣子。”

如燕這便出門,她素來行事迅速,連忙出了府門去請大夫。

因著如燕的腳力快,她自是很快地就敲響了醫館的門,將大夫從睡夢裏吵醒,硬是拖著大夫回了巡撫衙門,一路上惹得大夫心驚膽戰,瑟瑟發抖,直到進了巡撫衙門,更讓他雙腿發軟。

如燕這會兒才有功夫與這大夫說道:“我們大奶奶在裏麵等著你把脈,你可得把脈把準了。”

大夫這會兒差點站不住,雙腿軟得跟麵條似的,“把脈?”

如燕冷睇他一眼,“你是大夫,不會把脈?”

大夫哆哆嗦嗦的回道:“會、會的。”

如燕頗有些嫌棄他,“既然會,還怕成這樣?”

大夫這會兒終於緩過神來了,這人不是過來抓他,是讓他過來看病,喘著粗氣道:“可是府上哪位需要把脈?”

紫藤在房外翹首盼望,見著如燕扯著個人過來,急忙就上前問道:如燕姐姐,這可是大夫?”

大夫還沒透夠氣,就讓如燕扯往裏走,急忙就揚了手,“是大夫,大夫在這裏。”

如燕道:“給我們大奶奶號脈,可得仔細得點號脈。”

她神情冷肅,嚇得那大夫幾乎哆嗦。

那大夫道:“姑娘,快些放開,不然老夫怎麼給人號脈。”

如燕露出些許歉意,將人放開,與紫藤道:“你帶人進去吧,我就不進得裏麵去,待會兒要送大夫回去就讓我過去叫我。”

紫藤點頭,忙請了大夫進去。

大夫進去裏麵,見著年輕的蔣大人,不由得一瑟縮,他身在城裏,自是見過蔣大人,還有那位範大人,當日開封府被圍了城門之後,就是這蔣大人與範大人解了城門之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處置了這開封府的事,更有河南之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