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眾人之中不少人暗中朝著李牧豎起大拇指。
還真敢笑，還真敢說！
單單這勇氣，這淡定，就可以算的上天下無雙。
趙慧差點連呼吸都忘記了，一雙美眸震驚混雜著讚歎，還有些許別人察覺不到的畏懼。
李牧，太囂張了！
一切的緣由都因他而起，如今在這葬禮之上，居然敢出現，還調侃。
真以為……於家是吃素的，不敢殺人嗎？
下意識，趙慧看向身邊的於萬龍，低沉問道：“這……怎麼……”
李牧公然挑釁，接下來怎麼辦？
然而趙慧看到的卻不是於萬龍暴怒。
趙慧能感覺到於萬龍體內有巨大的憤怒在不斷的凝聚提升，可是麵上，於萬龍沒有絲毫變化。
仿若……眼前的李牧隻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也不是最終導致自家兒子死亡的罪魁禍首。
“無知小輩，今天是祺兒的大日子，請他離開！”
於萬龍緩緩開口，目光不離李牧，請字說的格外重。
言外之意，今天他不追究，讓李牧快點滾蛋，別不知好歹。
趙慧愣愣，心中千結百轉，不過看看四周那些好奇的目光，頓時明白了於萬龍的顧忌。
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於家還沒這樣的能量和體量，即便李牧一再挑釁，他們能做的也隻是克製忍耐，隻要過了今天，離開這個特殊的場合，雷霆剿滅李牧，沒人敢說點什麼。
回過神來的趙慧心中同時泛起自愧不如，她被李牧氣勢所懾，如果將她放在於萬龍的位置上，恐怕已經下了殺了李牧的命令。
“是！”
一直站在於萬龍身後的老管家躬身應是，向前走出，隻是還沒到李牧麵前，一人突然搶在他麵前。
此人油頭肥耳，目光狡詐，短胖手指幾乎要戳在李牧的腦門上，大聲嗬斥：“你特麼算什麼東西，麻溜滾蛋，要不然老子讓你以後在臨川混不下去。”
“這死胖子，真特麼狡猾。”
“我倒是想到了，沒必要。”
“捧於家臭腳，這才是程勝的做法，有什麼好稀奇。”
眾人議論紛紛，不少人暗中拍腿歎息，好好的刷於萬龍好感的機會被一個死胖子給搶了，也有人目露不屑。
李牧皺皺眉，眼睛眯起，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在他麵前囂張了？
程勝卻沒發現李牧不悅，反而認為李牧怕了，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牧，嘲弄道：“沒聽到我說什麼嗎？現在立即給我滾出去，記住，是滾出去！”
程勝在滾字上加重音量，顯然並不是形容詞，而是動詞。
現場一片寂靜，李牧微微抬頭，那感覺就好像巨龍被螞蟻騷擾的不耐煩了，想看看到底是哪個螻蟻在上躥下跳。
李牧的目光讓程勝心中一秉，隨後四周傳來的目光讓他麵皮火辣辣，心中有股惱羞成怒之感，陡然向前一步，幾乎要貼在李牧臉上。
“你……特麼……是不是……不懂……人話……，我……”
程勝一字一句猙獰的說著，隻是說著說著，語氣就軟下來，猙獰的麵孔變得哭笑不得，最終變成哭喪，就差直接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