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傾天眼神更加不善。
“正所謂取死之道,本來我這次來之是想要教訓你一下,讓你明白武盟不可辱,沒想到你居然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現在被李牧拿住把柄,無論那錄音器是真是假,他說的話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他真死無葬生之地。
人,非殺不可。
要知道他說的話一旦泄露,不僅僅他自己,就連他身後的家族也會遭遇滅頂之災,甚至於死後都不安寧。
李牧突然開口問道:“我得到的消息,你在十一歲的時候被武盟看中然後到武盟重點培養?這麼說來,你練武的天賦不錯?”
海傾天聞言心中難免泛起一絲自得,這是他最自豪的幾件事之一,放眼整個溪山省,還沒人比他更早加入武盟。
李牧一看他表情,怎麼不明白自己說對了,低聲道:“我十一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好像剛被楊家收為義子,整日裏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
雖然已經過去,但現在回想起來,李牧仍舊認為那是他這一生之中最值得回味的日子,當初義兄楊棟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心力才讓他認可。
“你二十一歲也是去年拿到了武盟的綠色徽章,脫離了武盟低位核心成員,邁入中等成員行列,貌似……還行?”
李牧淡淡掃眼海傾天,“我二十一歲的時候,做的事情有點多,不過那時候大多數時間我都在外麵跑,保護一個人的安全。”
海傾天剛開始還有耐心,可是隨著李牧越說越遠,陡然爆喝一聲:“老子也是你能消遣的?告訴你,今天這事情沒完!要麼現在痛快將錄音器給我交出來,我給你們一個痛快,要麼老子現在就宰了你們,然後自己拿。”
“口氣倒是不小。”
李牧抬抬眼,海傾天這番暴怒在他眼中隻是無能的狂怒,“天一亮,我希望看到你在天帥的雕像下麵下跪反省三十六小時,另外,你的話我會原封不動的傳給你家長輩,讓他們親手在雕像邊殺了你,以此洗刷你所犯下的錯。”
在李牧看來,無論他和天帥之間有沒有關係,隻要是心懷國家之人,麵對褻.瀆天帥之人,就必須做到見一個殺一個。
不為其它,單單天帥為這個國家所做的一切,他理應受到這樣的禮遇。
海傾天聞言卻好似看傻子一般看向李牧。
他幻聽了嗎?
他聽到了什麼?
眼前這家夥居然決定了自己的命運?還殺了他,為了一個已經作古將近百年的老家夥?他是真的傻,還是真的傻?
“先生,海家家主的電話。”
一邊的張強將手機遞給李牧。
李牧聞言,隨意朝著海傾天揮了揮手。
海傾天原本不在意,可是下一秒鍾他臉色大變,下意識擺出防禦姿勢,然而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他隻感覺一股巨力自上而下拍在身上,麵對這股巨力,他就好像大海風暴中的小船,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就被狠狠拍在地上,隻聽轟隆一聲,整個大廈似乎都在顫抖。
“我……”
海傾天張嘴隻是吐出一個字,壓在他身上的巨力陡然暴增一倍有餘,他身上響起哢嚓哢嚓的斷裂聲,而後一口血猛然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