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端著酒杯朝著東方旻嶽笑道：“沒想到這些年你做生意，倒是火爆脾氣收斂了不少，懂得審時度勢了？”
東方旻嶽聞言尷尬笑笑，同時心中泛起一絲委屈，無奈道：“做生意講究一個和氣生財，這麼多年下來，經曆的多了，也就看開了，畢竟……不比當初。”
社會複雜，哪裏有軍隊單純，人心鬼魅，稍不留神可能就會被人吃幹抹淨，吃虧多了，人自然也就圓滑起來，變成了自己最不願意變成的樣子。
李牧貌似隨意問問的話題，實際上卻是詢問東方旻嶽在生意場上是不是有人找麻煩，而且眼前的衛宇，他怎麼看不出來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畢竟，東方旻嶽就東方小鳳這麼一個姑娘。
“臭蟲，你死定了！東方旻嶽，你助紂為虐，我衛家絕對不會放過你！”衛宇賭咒發誓，高聲叫囂，卻是實在忍不住，特別是李牧和東方旻嶽在自己旁邊談笑風生，渾然就沒將他這個衛家大少爺看在眼中，完全當成了空氣！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李牧或許不知道，難道東方旻嶽不知道靈江集團乃至於衛家在京陵這片地界代表什麼？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牧皺皺眉頭，念叨一句舌燥，手一抖，整杯酒潑在衛宇臉上，淡淡道：“在這裏幹嚎，不如省省力氣，安安靜靜等你後台來救你。”
衛宇怒火衝頭，隻感覺自己麵皮都被人給割了。
一邊的東方小鳳呆滯的看看狼狽的衛宇，再看看風輕雲淡的李牧，腦袋一片空白。
之前她就認識到了李牧在自己父親心目中的位置，那是崇拜加敬畏，就好比古代的臣子在皇帝麵前一般。
即便如此，她更加明白靈江集團以及衛家的權勢。
招惹到其他人還好說，最起碼有緩和的忌諱，可是招惹到了衛宇，那就是將靈江集團和衛家的臉麵扔到地上使勁踩。
要知道靈江集團已經完全被衛宇掌控，而未來，衛宇也將會是衛家的族長，自家的少族長被人如此羞辱，衛家要是不找回場子，以後哪裏還有臉麵在世家群裏麵混。
雙方已然是不死不休。
想到這裏，東方小鳳手指都快扭曲到一起了，臉上滿是愧疚，這事情，又是因她而起。
難道，上天這是在懲罰她嗎？
李牧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東方小鳳的不對勁，淡淡道：“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知道你父親為什麼反對你和他嗎？遲早會有這樣的一幕產生，隻不過時間提早了點。”
東方小鳳紅了眼眶，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東方旻嶽此時才注意到自家女兒情緒不對勁，連忙握住她的手，笑道：“都是小場麵，很快就能解決好。”
“放屁！”
一邊衛宇連斯文都不顧了，口出狂言，“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你們會不會家破人亡，已經拿捏在我的手中，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生不如死！”
啪！
張強一巴掌甩在衛宇臉上，這一巴掌張強用了力氣，將衛宇扇的撞在地板，還發出砰的一聲。
抽了幾張餐巾紙擦手，張強冷冷道：“沒告訴你閉嘴嗎？叨逼叨逼，好似天老大你老二，睜大狗眼看看，你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