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在鐵頭將軍的房子那邊見到他了。”淩雪說道,隨後又猶豫起來。
“是嗎?”
淩鵬義應和著,大批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記得當初吳鐵軍那家夥可是逮著機會就會說李牧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說不定會成為軍部首腦,最次也是一個元帥。
那是吹的沒邊了。
不過淩鵬義自己卻不看好李牧,總感覺李牧那小子太傲,太倔,太鋒利。
為人當然要有傲骨,可是太傲了,就會得罪人,在官場上寸步難行,還軍部首腦,元帥,能評個將軍就算不錯了。
其實吳鐵軍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吳鐵軍的功勳,大將也坐得,結果呢?到死也不過區區一個中將。
“爺爺,你還記得嗎?當初人家可還看不上我呢。”淩雪咬著牙說道,陰陽怪調。
淩鵬義總算明白了自家孫女到底要說什麼,無奈的伸伸懶腰,沒接話。
“也就是爺爺爭氣,那吳鐵軍有什麼啊,再強也死了。”淩雪不屑道:“那牧羊狗天天跟在鐵頭將軍身後耀武揚威,現在靠山死了,誰還能認得他是個什麼東西。”
淩雪說到後麵,將自己的心裏話全部說了出來。
“都過去的事了,還說這些幹嘛。”淩鵬義皺起眉頭,自家孫女現在的狀態他可不喜歡。
“我就是越想越不舒服。”
淩雪身子前傾,忿忿不平道:“爺爺,你說我不管模樣還是學識亦或者本事,哪一樣比別人差了?他牧羊狗怎麼就敢看不起我,現在那鐵頭將軍已經死了,我看他還有什麼靠山!”
這話淩雪說的怨氣滿滿。
在她看來,李牧之所以高傲,全是因為背後有鐵頭將軍當靠山,現在李牧的靠山倒了,自家爺爺卻是仕途順利步步高升,兩者之間根本就沒可比性了。
之前李牧給她的屈辱,她要全部都找回來。
此時淩雪似乎忘記,她所謂的高傲,也不過是建立在自家爺爺步步高升上。
淩鵬義皺皺眉,“雪兒,那李牧高傲倒是真的,可如果說他看不上你,那是你自己想錯了,更何況當年你們兩之間的婚事,也不過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亂牽紅線,爺爺我都沒當回事,你這小丫頭怎麼還記恨在心中了。”
對於自家孫女的怨氣,淩鵬義是極度不理解,隻不過順嘴說了兩句話的事情,怎麼還一直都記在心上了?
看自家孫女那模樣,好像遇到什麼生死仇敵,不至於。
此時的淩鵬義倒是記下李牧回到京都,住在吳將軍的房子裏,想著什麼時候去看望一下。
如果李牧這些年過的不如意,看在吳將軍的份上,他自然要幫把手。
隻不過一想到李牧那高傲的性子,他也多少有些饒頭。
一想到這裏,淩鵬義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太陽穴。
先不說李牧會不會接受他的幫忙,二來,李牧接受了之後,以李牧的性子,說不定會闖出大禍,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連累他。
“罷了。”
淩鵬義思來想去,還是打算提攜一下李牧,都說人去茶涼,他可不願意別人說他薄情,早已經忘記了吳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