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清楚。”
二長老沉吟一下，“如果有條件呢？”
“什麼條件？”王城渠眼眸中精光一閃。
“徐國宇徐家已經被萬歲軍圍起來，徐家的人大部分都在，長老院會裝作什麼都看不到，無論……發生什麼。”二長老死盯著王城渠的眼睛，“這個條件，能否讓他們退去？”
“不夠。”王城渠稍微盤算，搖搖頭。
二長老皺皺眉頭。
“二長老，其實大家都清楚，李帥恐怕已經回不到總兵元帥的位置上，現在做這些，也隻是不甘心，屬下真的想不出有什麼方法能讓他們退去，除非……李帥親來。”王城渠說這話的時候，心中難受的很。
怎麼偏偏就是他們的李帥！
李氏帝族的大帝子，帝族的血脈，還真是……可笑。
其實就連那些朝著鐵牢關奔襲的大軍心中都清楚，他們真的想要攻打京都，改朝換代嗎？不，他們隻是做出一個姿態。
最終目的，或許隻是再見見他們的李帥，畢竟誰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所謂的出氣鬧騰，隻是不甘心卻無能為力的產物。”現在這個局麵，老夫真沒臉再去。“二長老神色複雜。
事情發現到現在，從根本上而言，他沒有絲毫錯誤，然而他就是過不去心中的坎。
相識相處多年，二長老早就將李牧當成了自己的家人，可現在明明知道家人被欺負，受委屈，他卻什麼都做不到，心中能舒坦才怪。
王城渠聞言不語。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心中都清楚，李帥是冤枉，然而發言權卻在瘋狂抹黑李帥的百分之一的人手中，還有百分之一，同樣心中什麼都清楚，卻由於種種原因無法說出來。
這些加在一起，形成了目前的可笑局麵。
“李帥定然不會讓您為難，否則也就不是李帥了。”王城渠悶聲道。
李牧如果會讓二長老為難，根本不會等到現在，最起碼絕對不會從總兵元帥的位置上退下來，就算那些人呼聲再怎麼高又如何，有軍隊的支持，李牧自己不退，誰也無法將他拉下來。
李牧退位，完全是出於大局考慮。
從始至終，他的心都沒變過。
“總不能老是讓他受委屈。”二長老眼睛眯起，“你聯係石頭中將，長老院會授權你們對京都輿論的源頭徐家進行打擊，但是不會有紙麵授權，過後長老院不會承認，不會追究。”
不會承認下令對付徐家，不會追究王城渠等人對徐家動手。
“明白！”
王城渠挺直腰板，朝著二長老敬禮。
徐家現如今在京都什麼分量，長老院下達這樣的命令承擔多大的風險，王城渠心知肚明，正因為心知肚明，他就越發明白長老院究竟站在什麼立場。
封王之後，他就不會單純的軍人，有些事情，哪怕不喜歡，不願意，也必須去了解，去做，去明白。
否則，就是對信任自己的同僚，特別是提拔自己的李牧的不負責。
他，王城渠，從不讓人失望。
“行動吧。”二長老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