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大長老不說李牧也能猜得出來，錯失了最好的機會，天帥李振天突然回歸李氏帝族，隨後就是帝族全麵撤出。
龍十一找了一輩子都沒找到帝族的駐地究竟在什麼地方，國朝怎麼可能找得到，隨著國朝目標改變，外部情況的變化，對於帝族的監控自然會弱上一籌，以至於帝族又暗搓搓的發展起來，甚至還將本來鉗製軍部的武盟變成了自己的觸手，早已經恢複了以前的聲勢。
長老院察覺之後，木已成舟，想要再次斬斷帝族伸出來的手，已然變得不可能。
畢竟現在的國朝已經不是從前的鐵板一塊。
內憂外患全部都趕到一起了。
李牧之前在總兵元帥位置上頒布的那些政令，難道長老院就沒提出來？難道長老院就不知道這些政令頒布施行之後會對國朝有多大的促進？
不，長老院都知道。
甚至於這些政令都經過好幾次修改，每一次修改都是大量的工作人員耗費了無數心血才鑄就，然而李牧沒成為總兵元帥之前，這些利好的政令隻能在檔案局吃灰。
不是不去做，而是……不能做！
李牧一個人，而長老院代表的是整個國朝，彼此考慮的問題不一樣，自然會有不同的做事方法，如果之前那些政令是長老院下令執行，能不能推行下去都是兩說，更別說執行了。
就算是長老院強行執行下去，那些個大世家等利益既得體恐怕會鬧翻天。
很多世家大族怕李牧，是因為弄急了李牧真的會動手，誰也不想成為刀下亡魂。
不過他們並不怕長老院，就算是長老院掌握了他們的切實證據，長老院想要動他們都需要通過一些列的手續，這就是他們的反應時間，隻要有反應時間，長老院想要動他們的目的不僅不會完成，還能被他們反殺一波，鬧個灰頭土臉。
他們的底氣在於，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國朝內部他們的關係人員非常多，多到……他們如果聯合起來讓自己的關係人員辭職，國朝政務係統會完全崩潰。
所以，他們怕李牧，不怕長老院。
“此一時彼一時，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困擾，想要完全不受限製幹一件事隻存在於理想之中。”大長老歎口氣，哪怕執掌長老院數十年，早已經習慣了想要做一件事需要理清楚方方麵麵的關係，利益等等，甚至很多時候還需要進行利益交換，可他仍舊不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習慣了，不代表他要接受，甚至是喜歡上這樣的運作方式。
李牧聞言默然不語，他思考著大長老找他來說這席話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不是他揣測大長老，也不是懷疑大長老有什麼壞心思，而是大長老這樣身居高位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特別重要，有數不清的事情需要他們來拿主意，早已經習慣了每做一件事情都帶著目的。
真的隻是未來打算怎麼做那麼簡單嗎？
“大長老，我曾經和二長老說過。”李牧一邊整理思緒，一邊緩緩說道：“帝族將自己的位置抬得太高，認為天下人都會向往，哪怕成為他們的狗腿子，然而我從始至終都沒說過要回歸帝族，那什麼大帝子也不是我所稀罕，隻可惜到現在都沒人來問問我的意見，問問我到底是怎麼想，他們都在自顧自的表演，認為我李牧一定想要什麼回歸李氏帝族，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