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一張桌子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染著亞麻色的頭發，行為舉動上麵，都是表限製一股張狂，非主流，身上穿著奇異的服裝，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而顧笙，則是冷冷的坐在那裏，他看著這個小醜，不知為何，竟然會感覺到一點熟悉。
這個人，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這場表演，是他一個朋友來邀請他來的，至於到底是什麼，他也不清楚。
“呦，小醜來了，來，給爺笑個，哈哈哈。”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大聲笑著。
簡離張開嘴，笑了，笑的如此開心。
“哎呦，這小醜，還挺聽話的是吧，你是不是想要錢。”年輕人大笑著。
“是，我需要錢。”小醜呆呆的回答道。
“哈哈哈，想要錢是吧，來，今天你給爺弄的開心了，這些錢，都是你的，哈哈哈。”年輕人拿起手中的一把鈔票，朝著地上，灑了下地。
漫天的紅色鈔票，在小醜的麵前，緩緩的落地。
小醜不知為何，是木然，或者是麻木，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沒有動彈。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跟他這樣說，天上下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這個小醜，居然遇見了。
“怎麼，天上下錢了，你不應該笑，才對，笑啊，笑的開心點，哈哈哈。”年輕人大笑著。
小醜笑了，小醜張開嘴，笑了，泛黃的牙齒，全部露在了外麵，看上去，好不可憐，小醜真的笑了。
在這裏，她就是一個小醜，一個眾人嗤笑的小醜，沒錯。
“這小醜的牙，怎麼這麼黃，這麼難看，趕緊閉上吧。”年輕人嫌棄的看著小醜。
小醜照做，不過，在小醜笑的那一下，那種嘶啞的嗓音，就是嗓子壞了的聲音。
高台之上的顧笙，眼中有著幽黑閃過，越來越深，慢慢的盯著這個小醜。
難道說，這個小醜，是她？
就算是她那又如何，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無恥到這個地步。
“怎麼，你不是想要錢，想要錢，蹲下去，撿錢啊，撿啊。”年輕人對著小醜笑道。
那笑容之中，滿是諷刺，嘲諷。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小醜，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來，小爺賞你的。”年輕人又是抓起一把鈔票，朝著地上，灑了下去。
鮮紅的鈔票，再次落在了地上，下錢的感覺，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小醜心裏默默的念道。
小醜剛剛想要蹲下去，但是那個年輕人，卻是手提著一瓶酒，突然鬆手，落在了地上。
滿地鮮紅的酒水，陪著那滿地鮮紅的鈔票，一點一滴的，似乎是在嘲笑這個小醜。
似乎在笑，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在笑這個小醜，但是小醜卻是不在乎，就那樣，毅然決然的跪了下去，滿地的玻璃碴，和已經被酒水打濕了的鈔票，慢慢的撿了起來。
腿上，滿是那些玻璃碴，但是小醜不在意，還是笑著。
那個年輕人，不高興了，微微皺眉的看著這個匍匐在地的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