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賭什麼。”穆非抬起頭,挑釁車內的男人。
車內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就賭,她今天是上誰的車。”
“嗬,堂堂有名的顧大少,你的車從來沒有為任何女人打開過,怎麼,這一次打算破例了?”
“怎麼,不敢嗎?”
“若是論心機,論手段,自然是比不過堂堂顧大少了。”
“自願。”
顧笙簡簡單單的說出這句話,語氣淡然,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
穆非微微愣了一下,他顧笙憑什麼來賭,他拿什麼來賭,要堵自願,如果要比心機手段,他或許認為比不過顧笙,但是居然要比自願,那他穆非倒是要看看,這個顧笙,拿什麼來賭。
“賭注呢?”
“即將上市的天喬。”
穆非眉頭一挑,天喬是一家即將上市的公司,口碑極為不錯,但是顧笙,究竟想要什麼?
“你要賭什麼?”
“天上人間。”
顧笙輕輕一笑,道:“論資產,這一家公司要比你的天上人間要多出十倍,論能力,也同樣要比你的天上人家高出三倍不止,怎麼,你敢不敢賭?”
穆非本來是以為顧笙要賭什麼重要的資源,但是沒想到,僅僅隻是一家在s市有些名氣的娛樂場所。
這一場賭注,完全就是那一塊金子,來換一個雞蛋。
“嗬,顧笙,你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敢這麼玩,這場賭注,我賭了。”穆非實在是想不到任何的可能,顧笙會生出。
從簡離的各方麵都可以看出,簡離非常怕顧笙,怕到了一種地步,叫做畏懼,根本不可能去上顧笙的車,這場賭注,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看,他穆非,都是穩賺不賠的。
顧笙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簡離沒有去管他們談話的內容,而是看到顧笙將車停在那裏之後,就往前走,她不想關心,也不愛去關心他們究竟是在商討什麼事情。
有一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何況她現在隻不過是一塊撐死掙紮的獵物而已。
走在寒風凜冽的道路上,雖然數件衣服加身,但是還沒有感覺到一點的溫暖,還是深入骨髓的冷。
突然之間,兩輛車同時馳來,正中間,留了一個人的位置,那就是簡離獨自一個人的位置。
兩輛車同時停下,車窗打開,露出兩個男人的頭顱,異口同聲道:“上車。”
一個聲音在這冬日之中,更是冰冷無疑。
另一個聲音,則仿佛是冬日裏的一抹暖光。
但是,這一抹暖光,簡離不敢去觸碰,因為她害怕,她會依戀。
人,一旦有了依戀,便是很難在擺脫了。
觸碰到暖光的溫暖,在回頭那酷冷的寒夜,她害怕她承受不住。
簡離在勇敢,也隻是一個女人,隻不過是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罷了。
所以,這一次,簡離沒有選擇,直接就是上了顧笙的車,沒有任何的決斷,因為她知道,兩人同時來到,她一定是要必須有選擇的。
所以,她的選擇,就是顧笙。
寧願百天如一日的寒冷,也不願偶爾乍現的溫暖。
“為什麼?”穆非看著簡離的身影,幾乎是沒有遲鈍的,就上了顧笙的車。
難道他穆非,比起顧笙,就差了這麼多?
以你溫柔以待,為何撲向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