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深比蘇阮阮高出很多,她整個人都懸空著,裹在身上的絲被滑落在地上,她整個後背都被按在冰冷的牆麵上。
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要斷了,雙手不由自主地抓住許慕深的手腕,臉憋的通紅,想叫卻叫不出聲。
許慕深看著她無助地掙紮,眉宇間一派森冷,低聲道:“求我,向我保證你以後不會再見他,我就放了你,否則,我不保證你能活下去。”
蘇阮阮睜著眼睛看著他,湧著淚水的雙眸滿是倔強,泛白的嘴唇閉得很緊,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許慕深心髒一陣抽疼,這個該死的女人,是覺得他下不去手嗎!
他想著,心中更氣,手上又加大力道。
漸漸地,蘇阮阮感覺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弱,她也不再難受,整個人開始發飄,許慕深那張冰冷的臉也漸漸模糊,最後變成一片空白……
“咳咳咳……”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有了意識,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蘇小姐,你還好嗎?要不叫醫生過來吧。”
“不用。”她張口說話,說出來的聲音嘶啞的嚇人,隻好擺擺手示意。
她仍舊赤身裸體,絲被掉落在一旁,連不遠處的花瓶碎片也還在,但是許慕深已經不知去向。
女傭拿來一件睡袍披在她身上,見她看著門口,便小心翼翼地說道:“許先生出去了,暫時應該不會回來。”
小女傭的眼睛時不時地瞟著她的脖子,但又不敢一直看。
蘇阮阮站起身,對著鏡子一照,原本白皙的脖子上,除了那些吻痕外,又多了烏青發紫的手指痕跡。
小女傭顯然被嚇到了,眼裏又有些同情,蘇阮阮朝她笑了笑,眼圈微紅,“沒事的,你幫我找一件高領的衣服。”
“是。”
女傭很快就找來了一件襯衫,樣式簡潔,領口處繡著淡綠色的薔薇,看著十分高檔。
蘇阮阮換上衣服,又簡單洗漱一番,就對女傭道:“謝謝你,我先去上班了。”
直到她走出許慕深的住處很遠,才慢慢停下來,蹲在地上,捂著臉哭起來。
年少時,她幻想過和許慕深的很多種可能,也有不好的結果,但沒有一種像今天這樣殘酷。
哭了一會兒,她看上班快要遲到了,隻能擦掉眼淚,朝地鐵站走去。
她走了沒多久,旁邊一輛紅色保時捷的車窗緩緩降下,顧明軒將原本對著蘇阮阮的手機收回來,將拍到的視頻發給許慕深。
“許哥,這什麼情況,你倆的婚姻保鮮期就兩天?”
許慕深:你想死?
韋森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許慕深盯著筆記本電腦上的畫麵,眸色深沉。
旁邊站著酒店經理,見他看完視頻,便恭恭敬敬地說道:“許總,這就是昨天晚上,有關這位小姐的所有錄像。”
許慕深看著畫麵中,那個肥胖的男人摟著蘇阮阮,而蘇阮阮一直反抗,直到高承澤救了她。
再想起剛才顧明軒發過來的,蘇阮阮蹲在地上哭的視頻,許慕深砰的一聲將拳頭砸向桌子。
內心的一抹愧疚緩緩地蔓延,許慕深優雅地唇抿的很緊,眼神幽冷的如海底的漩渦。
酒店經理見狀,被他的氣勢嚇得兩腿發軟,“許總,我可以走了嗎?”
“滾。”
許慕深吐出一個字,酒店經理如臨大赦,立刻欠了欠身,然後快步離開。
同時,顧明軒推門進了辦公室,“許哥。”
許慕深把筆記本屏幕轉向他,他看了一遍後,嘖嘖道:“許哥,這個男人怕是活不久了吧?”
許慕深黑眸一冷,“不,他會生不如死。”
顧明軒見他的樣子,深深地打了個寒戰,還從沒見過許慕深這麼生氣。
他不禁好奇:許慕深對蘇阮阮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
蘇阮阮剛到公司,卻收到一封調職書,她被調到一個非常差的崗位,不僅要天天跑腿,工資還少得可憐。
她來到人事部,問為什麼這麼突然,人事部告訴她,是副經理下的命令。
她又去找到副經理,副經理一臉不悅道:“你昨天怎麼回事?張總後來打電話把我罵了一頓,和我們公司的合作也全部停止,公司損失了這麼多錢,沒找你賠就不錯了!你不適合目前的崗位,我隻是把你調到更適合你待的崗位而已。”
蘇阮阮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盡量好聲好氣地問:“經理,我真的需要這份工資,拜托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想繼續呆在這個崗位也可以。”副總眼中冒出一絲狡黠,“去把張總哄好了,讓他和我們合作,否則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