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園的尚夏坐在院內的椅子上。
“駙馬,您今日”
“小童,你先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是,駙馬。”
尚夏靜靜地坐在那裏,想著今日梁心的話。
梁心,你到底知不知曉他是別有所圖!孟修早就死了!世上怎麼可能有人長得如此相像!更何況
尚夏看到荀謙看到自己時,眼底閃過的一抹殺意。
荀謙
荀謙退下後回到自己的小院,想著梁心與自己說的話。
她消息竟如此靈通,進府不過一月,便將自己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自己該怎麼辦?
又想起梁心最後與自己說的話“兩年時間”
為何是兩年時間?梁心兩年後要做什麼?為何要說兩年後這公主府就散了?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充斥著荀謙的腦中,苦思無解,荀謙起身叫來隨自己進府的侍衛,將自己的疑問寫於紙上,讓他送出去,叫外麵的人查清楚。
梁心,連想要你性命的人你都可以放過,屠城這種事,真的是你做的麼?
主院
梁心半倚在榻上,想著荀謙的身世,也想起了連簡都不知曉的屠城真相。
荀謙,陵城荀家的遺孤,當年因到荀城外祖父家探親,無意躲過了陵城的滅城之災。
梁心想著當年攻入陵城時見到的景象,不禁眉心緊蹙,想當年,她帶將士剛剛攻入陵城,陵城便起了瘟疫,所見之處無不屍骨成群,為了不使瘟疫散播出去,無奈之下,隻得屠城,並一把火燒了陵城。
自此事之後,世人便道自己殺人如麻,還給封了個“女睚眥”的稱號。
梁心思至此,不得不無奈一笑,也虧得這稱號,要不然這公主府,怕是要裝不下那些滿心隻想榮華富貴,一步登天的人了!
“公主,剛宮裏傳來消息,說是皇上有急事宣您現在入宮!”
梁心聞言不禁一愣,自己剛從宮裏回來,怎的?
梁心未細想,隻覺得簡若無大事,是不會這麼急的,便進了宮。
禦書房
“簡,發生了何事?”
梁心進了禦書房,就看到簡緊皺的眉頭,梁心從未見過簡如此神情,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剛想發問,就聽得簡道。
“梁心,他們叫朕充盈後宮!”
聞言的梁心不禁呡唇淺笑,被梁心的笑刺激到的簡大叫道:“你還笑!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梁心見簡真的不好意思了,隻好收了笑,咳了咳嗓子,開口道:“你急急忙忙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當然了!”
梁心看著滿眼這是大事的神情,挑眉道:“大臣說的沒錯啊,你確實應該納幾個妃子!”
“可我”簡一臉為難的看著梁心,梁心甚是不解,不就納幾個妃子麼?有這麼難麼?難道
“簡,你莫不是有了喜歡的人?”
簡見梁心想歪了,急忙開口道:“不是!是這皇位,我沒想著做下去,遲早都是要給別人的,我若是納了妃子,那不是平白禍害了人家姑娘麼!”
梁心看著簡,冷的拋出一句:“你明知我要出家,不還是給我成了親,又往公主府塞了一堆男人麼!”
簡被梁心反駁的無話可說,隻得調轉話頭道:“那若是我以後碰到了真心喜歡的女子,她卻因這事覺得我是個不安分的人,而不嫁給我,我該怎麼辦!”
梁心聞此,卻是無言,是啊,真心相愛的人那麼難遇,若是因這事
“罷了,你就跟他們拖就行了,隻要他們提起這事,你就”
梁心看向簡,“這種事不用我教你吧!”
簡看著梁心:“我自是不用你教,可這事放在我身上,你就知道真心難遇,為何到自己身上,卻偏偏視而不見呢?”
梁心沒想到簡叫自己來還是為了自己與尚夏之間的事,轉過身拋下一句:“我與他之間,血海深仇!如今這情景,已是最好!”就離開了禦書房,坐上了回府的軟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