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琪一手撐著門框,一邊心不在焉地換著鞋子。

她打算出去。

靳元彬站在她背後,沉著聲問道:“一定得去嗎?”

紀詩琪的動作一頓。

她抬眸怔怔地看向雙手抱臂的靳元彬,“我想去看看……我從不知道,在這世上竟然還有個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今天一大早的時候,紀詩琪發現了門縫中的一張紙,上麵寫的一段話,讓她大驚失色。

靳元彬走過來的時候,她還一直在神遊。

直到他出言問她:“詩琪?怎麼了?”

紀詩琪回過神,把手中的紙條遞過去,靳元彬愣了一下才接過,看了幾行之後,擰緊了眉心。

“是真的?”

“我……我不知道……”紀詩琪想了一圈,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她的媽媽很早就死了,她也早已忘了拋棄她們母女的父親長什麼樣子,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妹妹,讓她感到很詫異。

靳元彬把紙條揉成一團,寬慰她說:“也許是惡作劇,不要管了。”

他正要把那團紙扔進廢紙簍裏,紀詩琪卻及時從他手裏搶過。

她揉平了紙條,把上麵的字讀了一遍又一遍。

字是打印機打出來的,沒有看筆跡一說,行文也很普通,沒什麼特色,可是這內容,是最抓人的地方,她真想去瞧瞧啊,這個妹妹,究竟是不是真的。

靳元彬想著她前幾次出去發生的意外,就勸阻她:“前陣子還出了這麼多的事,你現在好了傷疤忘了疼,被別人一哄騙又要出去犯險了?”

紀詩琪小嘴兒橫成一條線,她有些為難,雖然說這個消息未必是真實的,可靳元彬的說法也有些被害妄想症的感覺。

“這個醫院,離這裏不遠,我就去看看,不會出事的。”

她堅持,靳元彬也沒辦法,隻說陪她去。

紀詩琪搖頭:“你陪我,遠比我一個人去危險多了。”

靳元彬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力道很輕,可是紀詩琪沒有準備,還是被他點得後退了一步。

“唔,你幹嘛!”

靳元彬沒有說什麼,隻是也換了雙鞋子打算跟著紀詩琪一起出去。

紀詩琪堅持:“你太惹眼了!巨星!還說我好了傷疤忘了疼,你是不是嫌錢多?這次打算花六千萬撤負麵言論嗎?”

靳元彬瞪了她一眼,這張利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他不跟她一般見識,自顧自地收拾了出門的行頭,和紀詩琪一樣堅持。

她堅持不讓他跟,他堅持不讓她一人出門。

這種僵持持續了十餘分鍾。

紀詩琪隻好使出殺手鐧,拉著靳元彬的衣角楚楚可憐地晃啊晃:“元彬哥哥,就這麼一次,就一次!下不為例。”

靳元彬看著她圓睜的大眼無比地萌,一時之間硬不下心腸,拿她沒辦法。

紀詩琪更賣力地說動他:“我每隔半小時就給你打電話好不好,保準不會出事,真的!”

“那要是想上次那樣被人下了藥呢?”

“這回我就走人多的路,何況是去醫院,不會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行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