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我傻嗎?”榮姐兒一本正經的問。
公孫琉葉翻個白眼,剛想評價一句,能聽出自己的言外之意,還不算太傻,就聽見:“你不是將軍夫人嗎?為什麼不稟明大夫人,正大光明出來。”
公孫琉葉忽覺臉疼,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抬腳要走,又怕被大門的小廝攔住,慫恿她去偷兩件小廝的衣服。
大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擺攤的,表演咋刷的,遛猴兒的,往來叫賣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公孫琉葉卻覺一陣天旋地轉,忙走到角落裏,一時衝動出來了,卻不知道要往哪兒走,忽聽一陣吵鬧,瞧見幾個敞著懷的彪形大漢,推搡著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朝將軍府大門走去。
正打算跟上,將軍府出來十幾個身披鎧甲,腰跨大刀的侍衛,齊喝一聲,刀都沒拔,男人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饒命。
原來,這人不止一次被賭房的人押著上門鬧事,非說自己的孿生哥哥是府裏的管家,哭著喊著要讓自己的哥哥替自己還錢。
公孫琉葉示意榮姐兒附耳過來,不管怎麼示意,榮姐兒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隻好壓低聲音說:“一會兒,你將那個人帶過來。”
榮姐兒撇了撇門口,說:“快尿褲子的那個?”
公孫琉葉點頭,接著就看見她刺咧咧走過去,嚇走賭房打手,將李二提到她麵前。
突覺今天的陽光格外燥熱,扶住額頭,本打算低調行事,卻遇到這麼一個奇葩,左右看看,還好沒有驚動將軍府的人,略一思考,李二這種人,仇人多如牛毛,被人當街帶走,也不奇怪。
“姑奶奶,我真的不是我哥,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放了行不行?”李二跪在地上,不住磕頭,說話的口氣卻很無賴。
公孫琉葉蹲下身子,說:“你不是要敲詐你哥哥嗎?我仔細想了一下,感覺這個法子可行,但你怎麼保證能引出你哥哥來。”
李二站起身,拍了拍粘上灰的袍子,又攏了攏頭發,說:“你早說啊!嚇死二爺我了。這法子是有緣故的。”
公孫琉葉瞪大眼睛,等著他的下文。
他卻不說了,不斷示意拿銀子。
公孫琉葉摸了摸口袋,發現比自己的臉還白,說沒有。
他就不樂意講了,說茶樓裏的說書先生,每月還有二兩潤口費。
公孫琉葉示意榮姐兒給他點顏色看看,榮姐兒領悟的幾塊,直接抓住他的脖子,朝牆上撞去,他嚇得四肢亂彈,不住大叫,連忙說,他說。
原來,管家的女兒,從小就丟了,跟著一個姓馬的跑江湖的,長到十幾歲才回到管家身邊,性子比野馬還烈。管家心懷愧疚,一直當祖宗供著。
後麵的,公孫琉葉就略有耳聞,小丫頭喜歡上了楊威,楊威卻看不上她。她本身就被寵壞了,一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無法接受現實,上吊自殺了。
公孫琉葉摸摸下巴,怪不得李重行事那麼偏激,原來父女倆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