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出花街,來到一個茶館,要了一壺茶,猛灌兩口水說:“嚇死我了。”
榮姐兒突然開口說:“主子,我好像見過她。”
公孫琉葉跳起來說:“你幹什麼?人嚇人,嚇死人!你見過她有什麼好奇怪的?上一次,你不是跟著我去過嗎?還有,你對那裏那麼熟悉,她一直在那裏生活,你肯定見過,說不定你就是那裏的姑娘。”
榮姐兒撓撓腦袋說:“那我怎麼跑去的將軍府?”
公孫琉葉撇撇嘴說:“傾敷不也是那裏的姑娘,不照樣進了將軍府?”
忽聽一陣吵鬧,緊接著衝進來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連說大新聞,很快就被茶客圍在中央。那書生說:“花街剛才發生一件奇事兒,一人被當街砍死了,卻沒人看見凶手。”
公孫琉葉正在驚歎那姑娘的效率,猛接收到這種信息,一口茶全噴出來,不斷順著胸口,連連說:“幸好跑的快,幸虧跑的快。這個世界太不安全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叫來小廝,結了賬,原路返回,躡手躡腳回到自己的房間,被秀兒嚇一跳,順著胸口說:“你在這兒幹什麼?嚇死我了。”
秀兒抽抽鼻子說:“夫人,你去哪兒了?害得我好找。”
公孫琉葉裝傻充愣道:“我就在院子裏溜一圈兒,哪兒也沒去啊!”
秀兒眼淚瞬間就下來了,說:“夫人你騙人,我還以為外府小廝跑了進來。”
公孫琉葉剛想糊弄過去,忽聽穆紫來了,忙脫下一身行頭,往洗臉盆裏一紮,胡亂摸把臉,連連推秀兒進到裏間兒說:“趕緊燒了,一點兒渣都不能留。”
秀兒剛走進去,穆紫就帶著人來了,滿麵春風的臉瞬間轉為疑惑,用帕子點了點鼻子說:“弟妹,你這是怎麼了?滿臉的水。”
公孫琉葉不緊不慢的拿毛巾擦臉,又擦了擦手說:“嫂子,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硬闖我這伏錦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穆紫笑笑,示意明兒往裏間兒走,朝前走兩步,擋在公孫琉葉麵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隻是夜裏遭了賊,眼看著朝弟妹這兒來了。一時情急,顧不得禮儀,打擾了弟妹休息。”
公孫琉葉左走右走,就是突不破穆紫的防守,蹙眉,想著運球的動作,虛晃一下,抓住明兒,厲聲說:“嫂子,你這丫鬟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主子的臥房!我看嫂子用的也不順心,要不早早發賣了,省的給嫂子添堵。”
穆紫剛想越過公孫琉葉繞進裏間兒,被一陣刺鼻的焦糊味熏了出來,用帕子捂住嘴,連連咳嗽,鼻涕眼淚一把的說:“弟妹,你這在燒什麼?味兒這麼大。”
公孫琉葉放開明兒,挑眉一笑說:“不過是包藥的濾布,在外麵燒怕不吉利,就大半夜燒了。我剛才也是被熏出來的,這才洗把臉。”
說話間,明兒已衝進裏間,除卻一把灰,和滿臉黑灰的秀兒,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