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過飯,公孫琉葉敲了敲香皂盆裏的固體,掰下一小塊,用帕子包了,拉楊珊去梧桐苑。
來到梧桐苑,風吹梧桐,沙沙作響。楊珊掙脫公孫琉葉的手,衝出去,沿著梧桐樹的樹幹,一直衝到樹杈上,摘下一片梧桐葉子,旋轉著跳下來,笑著說:“嫂子,給你!”
公孫琉葉不住順著胸口,抑製住怦怦亂跳的心髒,接住梧桐葉子,深深出口氣說:“珊兒,我知道你武功好,嫂子膽子小,以後千萬別這樣嚇嫂子了。”
楊珊吐了吐舌頭,在梧桐樹之間轉來轉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你別管她,她來我這裏,就沒消停過。”大夫人走了出來,拉公孫琉葉在石桌子前坐下。
公孫琉葉用帕子擦了擦汗,忽瞧見桌子上刻著三個小人兒,兩個大人,牽著一個小女孩。
大夫人解釋道:“這是珊兒亂刻的,還不許抹去。說這兩個是她兩個哥哥,中間的是她自己。不說這個了,說說香皂的事吧,銀子我可是看到了。”
公孫琉葉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也沒想到,效益竟這麼好,看來得再讓尤老板送一批油過來了。我在想,要不要開個分店,就叫何記香皂。”
大夫人招呼丫鬟上茶水點心,笑了笑說:“求穩,再等幾天吧!咱們天水,皂莢不多,那些開客棧的,急需將鍋碗瓢盆上的油漬洗幹淨,你這個又不貴,少不了要囤貨,接下來這三個月,有你忙的。”說著一點公孫琉葉的鼻子。
公孫琉葉笑著閃躲,這時丫鬟端著茶來了,接過茶壺,給大夫人倒一杯茶。
大夫人端起茶杯說:“做皮子的師傅之所以沒餓死,就是手裏攥著方子,千萬護好自己的方子,別生什麼紕漏。”
公孫琉葉深深點頭,從袖袋裏拿出帕子,展開說:“母親放心,媳婦明白,就算是方子泄露出去了,我也有補救的法子。”
大夫人拿起帕子上的東西,掰掉一點,搓了搓,疑惑的說:“這是什麼?滑膩膩的,有股子香皂味兒,你弄的那個香皂,要是能去去味兒就好了。”
公孫琉葉原本高興的臉,立刻變的糾結,眨了眨眼睛說:“娘,這個我暫時還做不到,這個也是香皂。今天早上,珊兒將鹽水灑到香皂裏,就出現了這種現象。”
“母親,中午吃什麼?”珊兒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大夫人放下公孫琉葉的話,笑著說:“這才什麼時候,你就餓了!過來,先吃點茶點墊墊。”
楊珊蹦了過去,拿起茶點就往嘴裏塞,惹得大夫人一陣發笑。
公孫琉葉陪大夫人吃過飯,又說一會兒話,就拉著楊珊回去了。
日子在平淡中過了三天,公孫琉葉坐車視察胭脂鋪,門口的茶水攤子,往門口左側移了一仗遠,幾個老人不再下棋,一人對著一個碗,研究香皂。
不少百姓在門口擠著,手裏拿著盆子,碗之類的容器。
何老板提著袍角,匆匆趕過來,忘記行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夫人,跟我從後門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