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管事帶著眾人行禮道:“夫人安好。”
公孫琉葉示意免禮說:“剛才你們在說什麼?”
楊管事應一聲,示意其他人坐下說:“這幾個青年,都是楊威將軍的軍隊上退下來的,在下正在聽他們講楊將軍的事跡。”
公孫琉葉瞬間來了興趣,走到他們麵前,蹲下來說:“是嗎?說來聽聽,就當打發時間了。”
楊管事也蹲了下來,想了想說:“在下就說一個,楊將軍的成名戰。話說楊將軍十五歲那年,偷跑入伍,隱姓埋名,一騎一劍,烈日炎炎,直入敵軍腹地,萬軍難擋,如入無人之境。敵軍將領,目眥盡裂。楊將軍飛身而起,揮劍而上,取敵軍首級而返。”
話音剛落,激起一片叫好聲。
公孫琉葉糾結,想起楊威出征前的一個晚上,輕描淡寫講述傷疤的事,疑惑的說:“楊將軍取敵將首級,不是在晚上嗎?什麼時候變成了早上?”
話音剛落,四周一片沉默,立刻有人反駁說是晚上,另外一個人則是說早上,一時間,爭辯聲越來越大,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公孫琉葉不自覺後退一步,突然感覺,楊威在他們心目中神化了,不管說什麼,都會吵起來。
楊管事壓低身音說:“其實,那天晚上,楊將軍是和在下一起去的,那敵軍將領撞到了槍口上,楊將軍為了殺他,受了傷,還是在下背回軍營的,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公孫琉葉瞪大眼睛,沉默良久說:“他隻告訴我,是刺殺敵軍將領時受的傷。”
話剛說完,手中的紙突然被搶去,滿臉疑惑。
楊管事仔細打量著紙上的字跡,不著痕跡的問:“這張紙是哪兒來的?”
公孫琉葉敏銳的察覺到不對,並未表現出來,摸著下巴,看了看樹頂說:“上麵掉下來的,楊管事對上麵的話有什麼見解?”
楊管事哦一聲,將紙還給公孫琉葉說:“很像在下一位故人的字跡,大概是看錯了。沒什麼特殊含義,幾句牢騷罷了。”
公孫琉葉接過紙,不自覺摸著下巴,他本沒必要為自己的舉動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不一會兒就不想了,楊管事以前是江湖中人,見過琴女也不一定。
反問一句是嗎說:“就是沒有標點符號,分分段,倒像我熟悉的一種問題。虧我想破腦袋,字跡的主人在表達什麼,原來隻是幾句牢騷。”
“嫂子!”楊珊不情不願的走到公孫琉葉麵前道。
公孫琉葉站起身,不解的問:“你這是怎麼了?霜打的茄子似的。”
楊珊噘著嘴不說話,拍給公孫琉葉一封信。
公孫琉葉拆開信來開,隻見上麵寫著,見字速回,落款是老太君的印戳。
皺皺眉頭說:“這麼著急,莫非府裏出什麼事了?”
楊珊蹲下來說:“這根本不是有事的章,奶奶就是看我太逍遙了,要召我回府,我不想回去!”
公孫琉葉摸著下巴,嘴角止不住上揚說:“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我們留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回去正好。快起來,回去收拾東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