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嚇一跳,將點心盤子往男人懷裏一塞,跑到公孫琉葉麵前,壓低聲音說:“夫人,你關門做什麼?他還在屋子裏呢,要是發了狂,做出什麼事來,說都說不清楚。”
公孫琉葉做了兩個深呼吸,將手放在秀兒的肩膀上說:“沒事,宮嬤嬤不是在外麵嗎?不是還有你嗎?我有感覺,這件事,和他有關,我有話要問他。”
秀兒摸了摸腦袋,不解的說:“夫人,我怎麼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公孫琉葉拉開秀兒,走到男人麵前說:“沒聽宮嬤嬤說嗎?這可是大嫂要求好好對待的,二夫人的父親。”
“夫人,女婢還是不明白,府裏人都知道,二夫人的出身不好,他父親找來,好好相待就是了。”秀兒追上去說。
男人突然發起瘋來,丟掉點心,手舞足蹈起來,唱道:“十裏街,仁清巷,哭架橋上花轎撞,不知道哪家嫁娘歸了哪家郎,稀裏糊塗拜花堂。”
秀兒忙捂住嘴說:“夫人,他不是穆夫人接近府裏的,他是在將軍府大門口鬧事的,是夫人怕他鬧出大亂子,接進府裏的。”
公孫琉葉敲了敲秀兒的額頭,嘴角微微上揚說:“看來你還不算太傻。大嫂向來高傲,連我的出身都看不上,二夫人的出身還不如我,占著輩分,見麵就要行禮。不知道他的存在還罷,知道了,連麵子也懶得做了。”
秀兒哦了一聲,摸著腦袋說:“奴婢就說嗎?在禪房,穆夫人就是不讓開位置,不對啊,最後不是讓了嗎?”
公孫琉葉歎了口氣說:“那是二夫人放低了姿態,不再炫耀自己是將軍府的主子,大嫂感覺受到了尊重,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大嫂才不會懷疑二夫人吧!”
秀兒不解的問:“懷疑什麼?夫人沒推她,山那麼高,肯定是她自作自受,自從有了,別提多得意了。”
公孫琉葉皺緊眉頭說:“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站在門口,注意有沒有人接近,我不讓你回頭,不準回頭。”
秀兒哦了一聲,站在門口,透過門縫兒,瞧見宮嬤嬤帶領所有的丫鬟婆子,遠遠站著,時刻準備衝進來。
公孫琉葉取出項鏈,握在手裏,慢慢靠近男人,厲喝道:“別唱了,我知道你沒瘋!”
男人頓了一下,突然放肆的狂笑起來。
公孫琉葉拉把椅子坐下說:“要不要賭一把?我是將軍府大夫人的兒媳婦,楊威的妻子,和二夫人不是一路的。我隻給你五個數的時間考慮,時間到了,我就將你送到二夫人手上,到時候,是生是死,就由不得我了。”
說完,開始從五倒數,直到說道一時,猛的站起來,抬起手,正要叫人,男人突然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公孫琉葉走到桌子旁邊,倒杯水,放在男人麵前說:“你可以慢慢說。”
男人哭夠了,端起茶杯,咕咚兩聲,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說:“是李重,他毀了我女兒!”
原來這個男人姓王,真的是二夫人的父親,隻不過,此二夫人非彼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