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琉葉不明白,男人為何喜歡喝酒,不過是有麻痹作用的飲品,微歎口氣,從食盒裏取出一壺摻了水的清酒,身處這種地方,還是清醒些好。
公孫越吃飽喝足,開始大罵曾經的手下不是東西,一點兒情麵不講,逮住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完全不顧及他有個將軍女婿。
公孫琉葉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這裏是他做府尹的地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用上,用帕子遮住忍不住上揚的嘴唇,抑製著帶笑的語氣說:“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兒?是個什麼罪名?貪汙受賄?”
公孫越將手揣進袖子裏,冷哼一聲,將腦袋轉向一旁,不屑的說:“吃過一次虧,賠的血本無歸,我還敢嗎?我是聽說聞香樓有貴人,我才去的,貴人還沒出現,就莫名其妙進了這裏,我堂堂一個京城府尹,朝廷三品大員,總得給個說法!”
公孫琉葉嘴角抽搐,摸著下巴,為他的迷之自豪汗顏,記得某電視劇,某王爺設宴,非二品大員不得入內,三這個數字,的確略顯尷尬。
看了楊威一眼,或許是這麼戾氣太大,讓自家老父親不敢輕易巴結,剛升上去,沒有後台,心中沒底,得知聞香樓有貴客,就顛顛去了,因此遭了厄。
搖了搖頭,讓他在這裏冷靜冷靜也是好的,拉楊威去看望母親。
母親的牢房較父親好太多,最起碼能看見陽光,幹燥的稻草上,鋪著一床破舊的棉被,或許是對女人的福利。
公孫琉葉叫了一聲娘,不知為何,眼淚就順了下來。
母親正在獨自落淚,抬起頭,瞧見公孫琉葉,奔到牢門前,抓住公孫琉葉的手,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公孫琉葉生怕母親承受不住,不斷保證,一定會盡快救她出去。
“快去救你爹!”母親終於吐出口中的話。
公孫琉葉當即死機,有些沒理解母親的話,直到母親催促著她快走,去救父親,才勉強理解母親的意思,瞬間沒了心傷的感覺,皺了皺眉頭,喃喃道:“那個不要臉的父親,修了幾輩子福,修來這麼好一個媳婦兒。”
母親不知為何,女兒會對父親入獄的事無動於衷,再次催促道:“你倒是去啊!天牢苦寒,你爹身子不好,受不住的。”
公孫琉葉歎口氣,抓住母親的手說:“母親不要著急,大牢又不是咱們家開的,還得看將軍府的麵子,凡事總要一步步來,我帶來些吃食,怎麼沒見二娘?”
楊威打開食盒,將菜一盤盤擺在母親麵前。
母親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歎口氣說:“你二娘,在聞香樓做過事,樓裏的姑娘有相熟的,給她報了信兒,早早收拾了東西,帶著女兒跑了,正巧被我撞見,可惜了你爹的一片真心。”
公孫琉葉錯愕,感情這聞香樓是青樓啊!皺緊眉頭,不知道自家老爹腦回路怎麼如此清奇,哪個大人物逛窯子,會滿世界嚷嚷的?不抓你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