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悻悻然走了。
公孫琉葉探著身子問:“還是說施救之法吧!”
大夫人答應一聲,擦擦汗說:“這位……女子,最少兩年前,頭部受過重擊,腦內瘀血,一直未散,應是受到什麼刺激,靜止不動的瘀血,有鬆動的跡象,待我施針,助她一助。”
公孫琉葉鬆了口氣說:“淤血散了,會恢複記憶嗎?”
大夫人搖搖頭,未給出準確的答案。
公孫琉葉哦了一聲,不打擾大夫施救,往後站了站,楊威正看著自己的劍發呆,順著楊威的目光瞧去,光滑的鐵器,竟少了一個缺口。
看了看榮姐兒,咽了口口水,可以,很強勢,不知道琴女和自家老公打,誰輸誰贏。
走過去,撞了自家老公一下:“發什麼呆?”
楊威瞅了瞅榮姐兒,又看了看公孫琉葉,掀起袖子,露出一條猙獰的蜈蚣疤痕說:“兩年前,將軍府進過刺客,被我撞破,傷了那人後腦,這道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同時,住在虯瀧苑的客人,不見了蹤跡。”
公孫琉葉哦了一聲,卻沒多想,隻是說:“我倒是聽說,虯瀧苑上一任主子姓榮,那位榮姑娘,你還有印象嗎?”
楊威搖了搖頭說:“我沒見過她,隻是聽說,是七王爺的小妾,遊山玩水來了。”
公孫琉葉摸著下巴,瞧瞧楊威,又看看榮姐兒,這是想表達什麼?榮姐兒是七王爺的小妾?又覺得站不住腳:“七王爺的愛妾,在你家莫名其妙的沒了,七王爺就沒上火?”
“隻是一個小妾。”楊威沉聲說。
公孫琉葉的心突然滴血,她以為自家老公與別的男人不同,原來在他心裏,妻子是娶回來的主母,小妾卻是玩物,男人自是不會為了小妾,與實力雄厚,還有可能成為自己奪嫡助力的將軍府為敵。
狠狠踩了楊威一腳,卻沒看見楊威皺一下眉頭,不由得加大力道,依舊還是沒半點反應,背過身去。
“你要給我納妾嗎?”楊威突然問。
公孫琉葉轉過身,對著楊威的胸口一陣亂捶,最後將狐裘蓋在楊威頭上,拤著腰說:“你給我納一個試試?”
楊威拿下來狐裘,哈哈笑了。
公孫琉葉嘴角上抽,莫名其妙,瘋子一個。
就在這時,榮姐兒醒了,大夫正在收針。
公孫琉葉忙跑過去,一陣噓寒問暖,榮姐兒卻滿眼迷茫,不認識自己似的。
“淤血剛疏散開,記憶有些錯亂,也是正常現象。我開個方子,調養一段時間,或許有好轉。”大夫說完,從醫藥箱子裏取出紙筆,寫好方子,遞給公孫琉葉。
公孫琉葉接住,叫來秀兒,算清診費,送大夫離開,本想打發楊威去抓藥,看了看小雪轉大雪的夜晚,還是明天再抓吧!
再次瞅了瞅眼睛裏的紅,逐漸消下去的榮姐兒,泄氣的說:“早知道是這樣,就不通瘀血了,別更傻……將軍……”
握住胸口的項鏈,叫了聲楊威一聲,卻再說不出一句話,眼前突然浮現,在火堆裏掙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