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微歎口氣,靠在楊威胸膛上,閉目養神,楊威提出讓她帶著榮姐兒入宮麵聖,的確是個好法子,前提是建立在,將軍府不知道滿京城的香皂鋪子的主人是誰。
現在情況有變,楊威知道了主人是誰,並為此付出了行動,明麵上是幫戶部尚書為自己的父親籌款,實際是就是報複七王爺盜了將軍府的香皂方子,如此推斷,合情合理。
這個時候,她再拿著香皂方子,帶著榮姐兒進宮去鬧,就顯得刻意做作。而且,在這個王權至上的社會,她怕說錯話,恐引來不必要的禍端。
現在,七王爺交出了香皂方子,宮裏那位自然知道了這件事,楊威就不能再提香皂方子的事兒,隻能表現的餘怒未消,想要再坑七王爺一把。
讓那位知道,將軍府並非完美,也會在乎世俗所在乎的東西,打消那位的猜忌,那位為了消除將軍府的怒火,為表安撫,自然會放了她父親。
這樣,他們的京城之旅就可以落幕,返回大安城,遠離京城的是是非非。
“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難得夫人願意等為夫。”楊威將公孫琉葉放在椅子上說。
公孫琉葉應了一聲,拿起筷子,夾起一片炸蓮夾送進嘴裏,忽然想起珈藍寺放生池裏盛開的蓮花,若那時入了空門,今天的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入了空門,穆紫就不會求她放棄將軍府的管家權,孩子會掉,髒水卻潑不到自己身上,二夫人還是原先的二夫人,父親也不會受連累入獄。
歎口氣,還真是一劫,沒想到餘波燒到了京城。
“想什麼呢?”楊威給公孫琉葉夾一塊紅燒肉問。
公孫琉葉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說:“我說過,要給珈藍大師送東西,近些時日竟忘了,等回府,將暗室改成佛堂再送吧,再求幾本佛經回來,讀讀總歸是好的。”
楊威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吃過飯,兩人沒有立刻去睡,而是在院子裏散步。
公孫琉葉披著火狐狸大氅,手裏握著暖爐,外麵又罩一個羊毛暖袖,踏著牆角的雪,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走著。
“在為你父親的事情擔心嗎?”楊威隨著公孫琉葉的速度走著說。
公孫琉葉看了看楊威,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天空,最後低下頭,踢著腳下的雪,或許就從沒為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擔心過,現在隻是想著自己的事。
腰被楊威攬住,不自覺將頭靠在楊威肩膀上,緩緩閉上眼睛,能有個人依賴真好。
眼淚突然溢出眼眶,順著臉頰留下來,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到離別,女人向來多愁善感,自己也不能例外,怕被傷害,在心上加了一道又一道枷鎖。
和楊威,堂拜了,親成了,卻不敢再深一步,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以前有個同學,有個男孩待她很好,她卻無論如何也不同意進一步發展,有一天她告訴自己,她翻相冊的時候,翻到了和前男友的照片,分手的時候沒什麼,再次看到,沒由來一陣心疼,不明白是不是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
抬起頭,看了看楊威,這個男人對自己是有感情的,而且對自己很好,抱著楊威的脖子,印下一個吻,吻迅速被加深,緊接著手爐掉到了地上,暖袖不翼而飛,大氅掉進了雪窩裏,突然想沉淪,將自己關在什麼也沒有的屋子裏,不去看,也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