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想起榮姐兒動不動就跪下請罪的模樣,立刻跪下去,低著頭說:“屬下知罪,請主子責罰。”
絡腮胡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灌了一杯酒說:“老白,你太多疑了,她說的也沒錯嘛!公孫琉葉的命那麼大,刺殺幾次都沒死,隻要沒看見屍體,是不能確定她死沒死。”
白衣男子給絡腮胡子斟了杯酒,又給自己倒杯酒,拿在手中,走到窗戶前,看著窗下的光景說:“我不是說她說的不對,也不是我多疑,而是馬車上的真的是公孫琉葉嗎?你知道公孫琉葉長什麼樣子嗎?”
公孫琉葉心裏涼了半截,怎麼聽他們的意思,他們的目標是公孫琉葉,楊威才是被連累的那個,微微蹙眉,有些想不通,自己也沒什麼特別的,自從嫁給楊威,才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怎麼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呢?
“咚咚咚!”
門再次被敲響。
公孫琉葉嚇一跳,下意識觀察絡腮胡子和白衣男子,他們互視一眼,隨後絡腮胡子看向自己,頓時滿腦袋問號,有人敲門,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本能的移到門邊,打開門,摔進來一個刺客,忙向後退了一步,刺客腹部淌出了血,張開嘴巴,在聲音發出來之前,咬住拳頭。
就在懷疑他是不是死了的時候,他動了,跪在絡腮胡子麵前,喘了兩口氣說:“楊威跑了。”
公孫琉葉握了一下拳頭,差點兒歡呼出聲,老公就從沒讓自己失望過。
“什麼?”絡腮胡子啪啪拍著桌子說,索性將桌子掀了,拔出劍指著刺客說,“你再說一遍?”
刺客咽了口口水,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白衣男子展開折扇,壓下絡腮胡子的劍,輕輕一笑說:“老黑,你的脾氣又上來了,一次不成,還有下一次,下一次不成,還有下下次,你著什麼急?”
絡腮胡子一腳踢飛桌子,大吼道:“我能不著急嗎?那麼多人,殺了多少次?一次都沒有成功過?也不知道琴女是怎麼想的,不過是借她一個人,就是不給!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難道非得老子上陣嗎?”
公孫琉葉猛抬起頭,眼前浮現冰糖葫蘆少年的映像,果然是密府的人,微微皺緊眉頭,忽想起初與琴女接觸的時候,琴女似乎起過殺機。
脊背一陣發寒,難道自己一直是他們的獵殺對象?卻又覺得奇怪,仔細回憶一下原主的記憶,的確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公孫府大小姐,何時與這些人有了關係?
忽想起回門時的那封信,不自覺摸著下巴,那封信自己看都沒看,現在也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突然覺得很冤枉,別人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安安靜靜做一個將軍夫人呢?
“少他媽放屁了!有多少個下一次?老皇帝馬上都要死了,我們有多少個下一次?”絡腮胡子唾口唾沫說。
白衣男子打開折扇,半遮著臉說:“更正一下,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