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
“十秒，我的耐心不好。”程雪把玩著手裏的針，慢悠悠的啟唇，“十、九、八……三、……”
“南川，我求你。”葉小意哭著看著顧南川，顧南川手一鬆，葉小意身體向前，噗，刀子沒入皮肉裏，鮮血瞬間湧了出來，落了顧南川一手。
“媽媽！”小甜大哭。
“小甜不許動！”葉小意忍痛大喊。
程雪笑的燦爛，手上的針離小甜遠了一點。
“顧南川，疼不疼？”
“程雪！”顧南川眸底一片猩紅，緩步上前，“你要怎麼樣衝我來！”
“你知道我是怎麼得病的嗎？”程雪看著顧南川，完全無視他眼中的怒火，她都要死了，計較什麼？
“我被那些人侮辱，得什麼病都正常，顧南川，我一輩子就做了一件事，就是愛你，但，結果，你怎麼都不愛我，我做什麼都是為了跟你般配，你憑什麼不愛我。”程雪緩緩的說著。
顧南川一步一步上前，“程雪，你所謂的愛，就是折磨我，讓我的女人，我的孩子受傷害，讓我疼，讓我懊悔。”
程雪瞪著顧南川。
“你懂什麼是愛嗎？”
“你知道我和安安是怎麼一起長大的嗎？”
“你殺了她，為了你的一己私欲，為了錢！她是我妹妹！”
“你明知道我愛小意，你逼著我親手傷害她。”
“程雪，你愛我嗎？”
程雪看著顧南川一步一步靠近，眸光閃爍，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一點一點湧上來，視線在慢慢模糊。
顧南川手指朝小甜微微動了動。
他們之前在家玩過這樣的遊戲，固定的動作對應固定的動作。
顧南川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忽然手指猛地向下。
小甜直接朝前麵撲了過來，趴在地上，顧南川撲過去，按住程雪。
程雪手裏的針管，拉扯間刺進了顧南川的胳膊。
“南川！”葉小意尖叫出聲。
程雪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南川。
“程雪，不要！”葉小意哭喊。
程雪唇角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手猛地用力，把那管血，推進了顧南川的身體裏。
顧南川一把推開程雪，針管落在地上，吧嗒，聲音刺耳的厲害。
顧南川身體僵住。
“哈哈，顧南川，陪我一起死吧，哈哈。”程雪大笑，綁著頭發的發帶斷開，一頭烏黑的發在風中張揚，像極了，來自地獄的惡鬼。
“爸爸不會死的！”小甜哭著大喊。
“小甜，你以為你爸爸愛你，他不愛你，你剛出生的時候，他差點親手把你淹死。”程雪對小甜說道。
“我不相信你，你是壞人。”小甜大喊道。
“程雪！”顧南川瞪著程雪。
“不信問你媽，問你的易舅舅。”程雪笑著說道。
“嗚嗚嗚，沒有，沒有，爸爸沒有。”小甜大哭。
遲暮帶著警察衝了上來。
程雪對顧南川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川，我真的愛你，很愛。”
音落，縱身一躍，從樓上直接跳了下去，頭向下砸在地上……血肉模糊。
樓下哭喊聲，尖叫聲交織在一起。
而樓頂，隻剩下風聲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