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刀也是刀！”不知道為何，秦越的感到體內湧現出無窮無盡的力量。“師長，如果是全師醫療方麵的問題，甄醫務長八麵玲瓏，提綱挈領，足以勝任，在技術方麵需要我的，我義不容辭，並不專門需要的職務。我隻有一個要求，我要留在一線戰鬥部隊。”
“沒想到你這麼堅持，勇氣可嘉，但一腔血勇並無用處，要明白自己有沒有這能力。”戴雲濤終於站起身，他的身軀並不高大，這一站，卻給了秦越一種高山仰止的古怪感覺，“部下求戰心切，即使方式不妥，我身為軍事主官，也不能無視，隻能引導。王勇楨，進來。”
“在，師座。”一個腰圓膀粗的戰士大走了進來，對著戴雲濤敬禮。
“秦越，這是王勇楨，我的警衛連長，也是我們200師排的上號的高手，你們明天在校場比試拳腳，不可見血，不可重傷，我會親自見證，你要是贏了，我承認你有能力，讓你留在熒惑，否則就給我乖乖地和甄誠筠交接。”
此言一出，熒惑全體臉色大變，凃一刀更是忍不住抗議道：“師長，這太欺負人了。”
“凃一刀，你太放肆了。”戴雲濤勃然變色，“看來我前麵是太放縱你們熒惑了。”
洪瑾連忙上前辯解道：“師長，一刀無心之失，您不要見怪。”
“洪瑾，看在校長的麵子，也念在你一心報國，我對你是夠尊重的了，小節上從不跟你計較，但你還是要搞清楚，這裏是軍營，不是南洋，我就算殺不得你，卻也殺得你的部署，更能將你逐出國軍，你好自為之。”
“是，洪瑾明白。”師長發怒，洪瑾也不敢直接放肆。正如戴雲濤所說，他或許動不得洪瑾，但殺得了熒惑其他人。
戴雲濤冷冷道：“不過既然你們都在，我也把話挑明了，你們熒惑是有大功的，但國難當頭，沒有人能越過軍法，我也不可能完全顧及你們，凃一刀說我讓秦越和王勇楨比試是欺負人，那我也要問一句現在日本和中國交戰，是不是欺負人？而你們熒惑每次的行動，又有哪一次是在‘公平、可能’的前提下，隻怕比他們兩人之間的局勢更差。如果秦越一天之內贏不了王勇楨，那就沒必要去熒惑，當是在你們熒惑第一天就陣亡了吧。還有王勇楨，明日比試，你不得放水，更不得大意，務必全力以赴，否則我要重罰！”
“是！”眾人聽得滿頭冷汗，齊聲應是。
回到熒惑駐地，大家聚頭商議。
洪瑾一臉委屈：“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們平時居功自傲、無法無天的結果，我看師長早就想整治我們了，這次隻是借題發揮而已。”
凃一刀上身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歎道：“師長是在敲山震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王勇楨的本事我們都清楚，那個酒肉和尚可不好對付，全師現在除了洪霖和我，誰敢說能在拳腳上勝過他，斌朗都贏不了。警衛連和我們熒惑也向來不對付，暗地裏相互鬥了好多次，上個月我還打了他們副連長，他王勇楨多半要趁機下狠手，完了，和他動起手來小越一招都接不住。”